山崎瓏二說:“鬆哥想當什麼,就能當什麼。”
陳鬆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黃芽子走了過來。陳鬆問她這麼晚過來乾什麼,是不是餓了。黃芽子說已經吃過飯了。
看到陳鬆一臉警惕的樣子,她翻了個白眼說:“你彆瞎操心,沒人敢跟蹤我。我哥都不知道我去哪兒了。”
陳鬆說:“那是因為你哥現在還覺得你是小孩子,還能玩幾年。等你到了十四歲,看他會不會管你。”
這話一說出來,黃芽子和陳鬆都沉默了。黃芽子的眼眶紅紅的,陳鬆心裡明白剛才的話傷到她了。雖然這是事實,但兩人心裡都清楚,隻想活在當下,不考慮明天的事。黃芽子擦掉眼角的淚水,她知道陳鬆說的是實話,可她就是不願意接受。一提這事就忍不住難過。她想和陳鬆永遠在一起,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家裡人肯定不會答應。
在她家裡人眼裡,她隻是個街頭混混,就算再能耐,也還是能夠隨意擺布的人。他們允許她和他談戀愛,但絕不會允許他們有未來。
她問:“你吃晚飯沒?”明顯是在轉移話題。
陳鬆瞧見她有意避開,自己也不想再追問下去。他覺得,對黃芽子確實有好感,但還沒到談情說愛的地步。兩個人能在一起開心快樂就好,如果哪天不開心了,或許緣分也就儘了。他壓根沒想過和她有將來,甚至說,他目前還沒有考慮過和任何女孩子共度餘生的可能。
在他心目中,事業永遠是第一位的,感情那些事,得先有事業作為基礎。至於結婚、生子,他壓根就沒往那方麵想過。
“剛吃完,碗筷還沒收拾呢。”陳鬆答道。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七八個差佬闖了進來。
領頭的那位還沒站穩,就大聲嚷嚷開了:“誰報的案?說這兒出人命了?凶手在哪兒呢?”
這些差佬看陳鬆的眼神,沒有絲毫客氣,隻有滿滿的輕蔑。在他們眼裡,陳鬆不過是個古惑仔老大,早就一腳踏進了監獄的大門,說不定哪天就得吃槍子兒,還得給他們送錢。
黃芽子皺眉想問個明白,卻被陳鬆拽了拽袖子,還朝裡屋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進去。
黃芽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聽了他的話,往裡走去。
這時,山崎瓏二開口了:“就在那邊轉角處,屍體沒動過,我帶你們去看看。凶手是和聯勝的大浦嘿,已經跑了。你們趕緊把他抓回來,給我兄弟報仇。”
說完,他就領著差佬往馬仔倒下的地方走去。差佬打開手電筒,很快,一具屍體就映入眼簾。
陳鬆雙手插在口袋裡,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記錄、勘察。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就走進了裡屋。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顯然是黃芽子在裡麵洗澡。陳鬆往沙發上一坐,打開了電視。
這是一台彩電,35寸的,從河蘭進口的高級貨,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他剛賺到錢,就立馬給自己買了一台。
再好的電視,也得配上好天線。這天線得用杆子固定好,還得能靈活調節,不然刮風的時候天線老跑偏,信號收不到,四百塊錢買的電視就成了擺設,什麼也看不了。
他用遙控器調到麒麟台,這是他最愛看的頻道。現在香江最火的電視台就是這個。晚上黃金時段,正在播放從啯外引進的電視劇《天若有情》。
浴室裡的聲音漸漸停了,黃芽子穿著睡衣走了出來,頭發用毛巾包著,幾縷碎發散落在外麵,顯得有點淩亂,但又不失美感。
黃芽子走到陳鬆身邊,把吹風機遞給他,說:“幫我吹吹頭發。”
陳鬆瞥了她一眼,接過吹風機插上插座,吹風機嗡嗡地響了起來。現在的吹風機挺沉的,有兩斤多重,聲音還特彆大。
黃芽子解開毛巾,頭發像瀑布一樣垂了下來。陳鬆用手揉著她的發絲,一邊幫她吹頭發,一邊享受著這份寧靜。兩個人都沒說話。
雖然吹風機的聲音很大,但兩人都覺得心裡很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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