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
中年婦女非但沒有道歉,反而一臉不悅地嚷嚷起來。
“他還是個孩子,不就是踢你幾下椅子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你這椅子是金子做的還是鑲了鑽啊,踢壞了我賠給你就是了。”
她的聲音尖利刺耳,充滿了暴發戶式的蠻橫。
“這不是賠不賠錢的問題。”
白裙美女的臉上,已經蒙上了一層寒霜。
“這是個人素質和教養的問題,在公共場合,麻煩你管好自己的孩子,不要影響到彆人。”
“喲,還跟我談素質,談教養。”
中年婦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了毛。
她把孩子往旁邊一推,站起身來,指著白裙美女的鼻子罵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教育我。”
“知道我老公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
“坐個頭等艙就以為自己是人上人了,告訴你,這飛機都是我們家親戚公司的。”
“我讓我兒子踢你怎麼了,那是給你臉,你彆給臉不要臉。”
這番粗鄙不堪的話,讓整個頭等艙的乘客都皺起了眉頭。
幾名空姐聞聲趕來,想要勸解。
“這位女士,請您冷靜一點,不要大聲喧嘩。”
“滾開。”
中年婦女一把推開空姐,氣焰更加囂張。
“這裡沒你們的事,再多管閒事,我一個電話就讓你們全部滾蛋。”
空姐們臉色一白,麵麵相覷,一時間竟不敢再上前。
白裙美女氣得渾身發抖,良好的教養讓她無法像潑婦一樣對罵,隻能冷冷地說道。
“不可理喻。”
“你說誰不可理喻呢。”
中年婦女不依不饒,唾沫星子橫飛。
“小賤人,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信不信我……”
“聒噪。”
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原本如同瘋狗般撒潑的中年婦女,身體猛地一僵,那到了嘴邊的汙言穢語,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
整個頭等艙,都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彙聚到了聲音的來源處。
陸左。
他依舊靠在座椅上,雙目微闔,仿佛剛才那句話,根本不是他說的。
但那股無形中散發出的,冰冷刺骨的氣息,卻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白裙美女宋青雪也愣住了。
她驚訝地看著身旁的這個男人。
從上飛機開始,他就一直閉著眼睛,仿佛與世隔絕。
她本以為,他和其他人一樣,隻是個選擇明哲保身的看客。
卻沒想到,他會突然開口。
而且,僅僅兩個字,就鎮住了那個不可一世的潑婦。
“你,你剛才說什麼。”
中年婦女終於反應了過來,她那張畫著濃妝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
她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管她的閒事。
“我讓你閉嘴,你聽不懂人話嗎。”
陸左緩緩睜開眼睛。
中年婦女被他看了一眼,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身體不受控製地打了個哆嗦。
但隨即,一股更大的羞辱感湧上心頭。
她是什麼身份。
她丈夫可是上京王家的董事,身家上億。
在上京,誰敢這麼跟她說話?
“你,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
中年婦女的嗓門再次拔高,試圖用音量來掩蓋內心的恐懼。
“一個坐頭等艙的窮酸,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