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斌再三描述之下,李芳成功將吊墜的樣式記在了心裡,覺得這事情並不難辦。
李青柳的父母在李家溝是出了名的勢利眼,女兒考上大學去了大城市之後,更是做夢都想釣個金龜婿回來,早看不上陳斌這窮娃娃了。
高考狀元怎麼了?高考狀元如今不還是滾回陳家溝當村醫了嗎?
李芳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回屋換了身衣服就打算出門。
“斌子,你忙完就先回去,芳姐這就去李青柳家給你要東西去。”
陳斌有些吃驚:
“啊?芳姐,沒必要特意去一趟,你哪天回娘家順嘴一提就行了。”
分手的事情,本來就是李青柳在大學時候主動提出來的,所以這事板上釘釘,沒難度。
陳斌隻是麵皮薄,不好上門親自要東西,所以才想找個中間人。
“沒事,我今天本來就打算過去看看我媽的,要不是你大力哥摔了腿,這會兒都在家吃上飯了。”
“我走了哈,你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可是大力哥他……”
“你不說就是骨折嗎,那還有啥好擔心的,躺床上還能躺死不成,沒事的。”
說著,李芳推著自行車就出門了,絲毫不在意陳斌獨自在自己家。
農村就是這樣,對相熟相好的人,一點不設防。
陳斌無奈搖頭,隻能認真做好夾板,回屋給陳大力腿固定住之後,就按照李芳說的,從外麵帶上門,背上藥簍,返回自己家。
雖說隻是摔斷了腿,但陳斌覺得還是該給陳大力配點消炎的藥。
剛走到家門口,陳斌就聽見了一陣爭吵聲。
“小鳳啊,嬸子這也是一片好心,不行就不行,你發什麼脾氣呢。”
“嬸子,好意心領了,但你能不能讓這個人先出去?哪有說親直接上來動手動腳的?”
“嘿嘿,大妹子,我是喜歡你才動你的,不喜歡你老子看一眼都嫌煩,你彆給臉不要臉,痛快的收拾東西就跟我回家,咱們今晚就把事情給辦了。”
“劉二癩,你給我滾,再不滾我打人了!”
“臭婊子,你一個克死人的寡婦你裝什麼白蓮花,我告訴你,這十裡八鄉除了我就沒一個人敢要你,你今天趕我走了,就守活寡一輩子吧你!”
“小鳳啊,你也彆嫌嬸子說話難聽,你說你嫁到陳家溝四年了,頭年死了男人次年死了公婆,今年又把教你學醫的老爺子也給克死了,老人家現在就剩斌子一個孫子,你不會還想著把那孩子也害死吧?”
“如今這方圓百裡,誰聽了你的名字不發怵啊,也就這二癩子不怕死才敢搭這一茬,你好好考慮考慮啊,過了這個村可就真沒這個店了。”
“就是,臭婊子,快過來給你男人我跪下道歉,不然我扭頭就走,你再想進我家門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媒婆牛翠花?
她又上門來騷擾嫂子?
聽著那癩蛤蟆一樣的男聲,陳斌臉一沉,當即上前推開了自家大門。
“哪個不開眼的在我家狗叫!”
院子裡,站在房門口的女人臉色一喜:
“斌子,你回來了。”
女人年紀二十六七,穿著樸素,素麵朝天,卻身段勻稱,五官精致,長的十分漂亮,正是陳斌的嫂子於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