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人心真黑。”
走出陳家溝兩百米之後,朱琪忽然冷哼著開口。
孫曉茵正在仔細感受腿上傷口的反饋,聞言柔聲說道:
“我覺得還好吧,你把藥膏換成蛇毒血清,也差不多要這個錢了。”
朱琪嗤之以鼻:
“你呀就是太善良,蛇毒血清能徹底解毒,那兩個山野郎中的草藥,能徹底解毒嗎?我們下山之後不還得去醫院打血清?”
“還有那什麼祛疤痕藥,看上去跟狗皮膏藥一樣,一眼看去就是騙人的玩意兒。”
孫曉茵笑了笑,抬腿在空中踢了踢:
“我倒是覺得,我身上的蛇毒已經被拔除乾淨了呢,現在一點也不難受了。”
“再說,你朱大小姐還缺那一千塊錢嗎?你那麼有錢。”
朱琪氣不打一處來:
“我是有錢,但我不是傻,這種明擺著宰我們的行為,我最看不慣了!要不是今天為了給你解毒,我說什麼也要和他們理論理論。”
“好啦,你就當那一千是買我的救命錢不就行了?今天要是沒有那兩個人,我說不定就死山上了呢。”
聞言,朱琪臉上閃過一絲愧疚:
“唉,都怪我,沒事非要讓你陪我上什麼青龍山,你今天要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孫叔叔能饒了我,我爸也饒不了我。”
“我爸能饒了我,你哥也饒不了我。”
聽好友說的有趣,孫曉茵不由得捂住了嘴:
“怎麼,你就這麼怕我哥啊。”
“是啊,我怕他一生氣就不要我了,那我可還怎麼進你孫家的門,當你嫂子呀。”朱琪掐著孫曉茵白嫩的臉頰,笑吟吟說,“茵茵,快叫聲嫂子聽聽。”
“嘻嘻,想當我嫂子可沒那麼容易,你先想辦法怎麼贏了嶽清歡再說,自從那個女人來了之後,我哥基本上天天都和她在一起呢,你這青梅竹馬指腹為婚的優勢,漸漸要沒有了。”
本來還有心情開玩笑的朱琪,聞言臉色大變:
“孫曉茵,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打打鬨鬨間,兩女沿著山路,來到了李家屯前的坪地,正好看到坪地上停著一輛車。
朱琪大喜過望,指著那輛車對孫曉茵道:
“茵茵,我們運氣真好,可以搭這個便車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難,特彆是孫曉茵傷了腿的情況下,兩個人此刻都艱辛的不行,突然出現這麼一輛車,自然欣喜。
恰巧此時,李家屯裡出來一群人,他們簇擁著一對男女向那輛轎車走去,為首笑的最燦爛,姿態最為得意的,正是李庚天,而那對男女,則是他女兒李青柳和其男友趙銘。
李青柳這次回來,就是特意帶著趙銘見父母的,雙方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如無意外便準備結婚。
對此,李庚天是高興的不得了,因為他已經了解到,這個趙銘是永樂市裡的人,家裡開了個公司,很有錢,遠比李青柳原本內定的那個陳斌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將來肯定能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自己家說不定也能跟著沾點光。
而李庚天已經想好了,等將來女兒生了孩子,他就和婆娘以“帶孫子”的緣由去到市裡,想必那業務繁忙的親家夫婦是不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