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建國驚訝的目光中,陳斌伸手入懷,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和劉建國的老款按鍵機不同,陳斌的手機是時下流行的智能手機,大屏幕觸摸屏,拿出來有手掌大小,科技感滿滿。
雖然這東西在大城市人手一個,屢見不鮮,極為普通,但在青龍山這種窮地方,卻是稀罕物。
放眼青龍山上的這幾個村子,除了陳斌和於鳳兒,還沒人擁有這樣的手機。
當著劉建國的麵,陳斌也開始打電話。
他的手機通訊錄裡,其實隻有兩個聯係人。
其中一個是於鳳兒的,另外一個,則是前兩天剛保存下來,屬於那個有過一麵之緣的女孩孫曉茵的。
其實陳斌也不知道這個電話有沒有用,但此時情勢所迫,輸人不輸陣,他也隻能賭一賭了。
他不知道孫曉茵是什麼身份,但那天和孫曉茵在一起的朱琪,卻是實打實的一名警員。
而且,對方的警官證,是隸屬於長樂市公安局的。
市局怎麼得也比鎮派出所要厲害點吧,最不濟也能添點堵。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陳斌撥通了孫曉茵的電話。
“嘟嘟嘟。”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陳斌的手下意識握緊。
一定要通啊。
……
長樂市第一人民醫院。
孫曉茵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的樹木,神思不屬。
旁邊,朱琪抱著手機,正在打遊戲。
一局遊戲打完,朱琪放下手機,鬱悶的罵了句“菜雞”。
孫曉茵回過神來,見狀忍不住道:
“琪琪,你這樣曠工真的沒問題嗎?”
朱琪聞言翻了個白眼:
“孫曉茵,說話要講良心好不好,我是請假特意照顧你這個病號的,怎麼就是曠工了?”
“可是醫生都說我沒事啊,我不是病號的。”孫曉茵無奈的說,“我體內的蛇毒早就沒了,連疤痕都在好轉呢。”
那天,兩人乘坐救護車來到醫院,一番檢查之後,就被醫生告知孫曉茵體內的蛇毒已經被拔除乾淨了,根本不需要再注射蛇毒血清解毒。
但鑒於孫曉茵的身份,朱琪還是強硬的幫她辦了住院,並且自己特意請了假親自陪床。
結果三天下來,兩個人閒的都快發黴了。
醫院裡的醫生每天例行檢查之後,就徹底不管了,不開藥也不輸液,因為孫曉茵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朱琪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孫曉茵的小腿。
她穿著病號服,此刻卻故意露出小腿上的傷口,讓陽光照射著那裡。
陽光下,那天於鳳兒切開的十字型傷口,此刻已經結了淡淡一層痂,色澤粉紅,很是柔和。
按照醫生的說法,這傷口再過兩天就徹底好了,到時其甚至和周圍的皮膚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痕跡。
這自然是用了那祛疤藥膏的結果。
“老實說,那兩個山野村醫真挺厲害的。”朱琪忍不住感慨。
“是啊,想不到那種小村子裡,居然藏著高人。”孫曉茵手撐著下巴,回想著那天在醫館裡的那一幕,又有些走神。
“思春了?”朱琪抬手在孫曉茵眼前晃了晃,調笑道。
孫曉茵臉蛋一紅,下意識反駁道:
“才沒有,我就是覺得……我們沒有好好的向人家表示感謝,畢竟人家救了我的命。”
朱琪撇了撇嘴:
“拉倒吧,人家收了錢的,又不是白給你看病。”
“可我就是覺得過意不去啊,琪琪,要不然等我出院,我們去給他們送麵錦旗吧。”孫曉茵突發奇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