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斌身邊的於鳳兒突然扭頭,向這邊看了過來。
這讓孫曉茵更加緊張,連忙低下了頭。
婦人見狀啞然失笑,卻也不再說什麼了。
她相信女兒已經聽懂了她的意思,並且應該也會有所行動,至於事情最後能不能成,可不是她能左右的。
兩針初見成效,給了陳斌極大的信心,他全神貫注的盯著孫天航的腦袋,目光穿透頭骨,看著那在針尖震顫下,微微散開的瘀血,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的放鬆。
整個過程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再有兩針,今天的治療就完成了。
雖隻是平平無奇的兩針,但陳斌的額頭卻已經布滿了汗水。
一直維持一個動作,不出現毫米級彆的晃動,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般人能堅持個一兩分鐘就算不錯的了,而陳斌光是針灸入腦這一下,就需要足足五分鐘,之後維持針頭不反彈不亂動,等到瘀血散儘,更是要十五分鐘的時間。
若非陳斌有混沌修仙術打基礎,他真做不到這一點。
於此可見,無視野的針灸入腦,難度何其之大,根本不像外人看來那樣簡單。
直到此時,在場的那些院長教授,才終於意識到了陳斌的厲害。
一名來自長樂市中醫醫院的老院長望著陳斌一動不動的姿態,心悅誠服道:
“針灸入腦不是什麼難課題,難的是維持整整二十分鐘一動不動,光這一點,全國能做到的就沒有幾個。”
“這個年輕人,可不簡單啊。”
有人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這有什麼難的,我做的大型手術動輒四五個小時,不也堅持下來了?他這才哪到哪。”
老院長搖頭:
“不一樣的,你做手術可以休息可以動,實在不行還能有人幫忙替替,你試過拿著手術刀一動不動站二十分鐘嗎?更彆說還要在無視野的情況下精準找到瘀血凝結的位置,大腦裡有多少毛細血管,我不說你應該知道吧。”
有醫生被說服了,點頭附和道:
“不錯,無視野手術已經是極難的了,無視野針灸就更不用說,而且我們的無視野,指的也僅僅是不暴露在視野裡的程度,可不是連開顱都不做。”
那人被反駁的有些上頭,一時間又想不出正經的理由來支持自己,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道:
“也許他是蒙的呢。”
又是相當經典的言論,之前在院子裡,他們就曾這樣說過,隻不過當時不少人都認同,但眼下,還認同這個言論的幾乎沒幾個了。
蒙一次還行,蒙兩次就離譜了。
與其相信是蒙的,還不如相信人家是真有實力,至少後者更靠譜。
老院長嗬嗬一笑:
“都到這份上了,你們還要自欺欺人的說人家是蒙的嗎?”
“昨天是蒙的,今天還是蒙的,這蒙的比你我全力以赴都厲害,那是不是顯得我們太廢物了。”
那人頓時不說話了,看向陳斌的目光裡,多了一絲凝重和敬佩。
憑心而論,如果是同樣的年紀,他是遠遠比不上陳斌的。
而對於這些人的言論,陳斌沒有回應,隻是專心的針灸。
喜歡荒唐黑土地請大家收藏:()荒唐黑土地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