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個人隻發一百塊,但一百號人鬨哄哄領錢的場麵,還是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而且在這期間,陳斌還要回答村民們提出的各種各樣的問題。
能不能請假。
可不可以請彆的村的親戚。
刮風下雨可不可以不去。
冬天封山了還給不給錢。
摔倒了怎麼補償,走保險能給多少錢,能不能拿錢不看病。
稀奇古怪的問題,聽的旁邊的郭芸連連搖頭。
老板就在旁邊,你們問這些鑽空子摸魚的問題真的好嗎?
好在陳斌都耐著性子一一給予了解答。
這讓郭芸對陳斌產生了些許好奇。
趁著間隙休息的功夫,她問陳斌道:
“你大學學的是醫學嗎?為什麼我感覺你在經營管理方麵也很有才能。”
陳斌笑道:
“我大學學的專業就是經營管理啊,醫術是家傳的。”
郭芸大為吃驚:
“家傳的醫術這麼厲害?你家祖上是華佗嗎?”
父親的病請了多少國內外專家都沒轍,卻被眼前的年輕人解決了,這樣的醫術居然是家傳的,很難不讓郭芸懷疑陳斌的家世。
她是聽說過國內有些古早傳承下來的醫藥世家的,其中頗有些有能耐之人,醫術之高明,神乎其神。
陳斌微微搖頭:
“我家行醫也是從我爺爺開始的,之前也和這村裡的其他人一樣,是地地道道的農民,撐死了懂一點點跌打損傷的按摩把式。”
郭芸嘖嘖稱奇:
“如此說來,是你天賦驚人了。”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看走眼了。
陳斌自然不會告訴對方,自己是得了老祖宗傳承才有如今的本事的,當下打了個哈哈道:
“要不怎麼說我是陳家溝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呢,唯一大學生的含金量可不是蓋的。”
郭芸這次倒也不嘲笑陳斌了。
在見識過青龍山這三個山村的貧困之後,她隱約明白,能從這麼偏僻窮苦的村子裡殺出去,是何等的不容易。
“分豬肉啦。”
不遠處,老屠夫終於將一整個大野豬宰殺完成,新鮮的野豬肉滿滿當當的裝了三大盆。
除此之外,還有內臟、豬血等邊角料也有兩盆——這些也都是好東西。
特彆是那大野豬腰子,不少男人都眼饞的很。
村民們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一個個踮著腳尖翹首以盼的望向那邊。
畢竟,比起那隻有一百人分到的日結工資,這野豬肉可是家家都有份的。
“斌子,老村長他們還沒回來,這野豬肉還是你來分吧。”忙活了一陣的老屠夫坐在長凳上,給自己點了根煙後,眯著眼說道。
陳斌撓了撓頭:
“這有什麼好分的,每家每戶都過來拿一段就行了。”
然而老屠夫卻是嗬嗬一笑:
“這話說的,那五花肉和裡脊肉能一樣嗎?豬頭肉和豬肋排也不一樣。”
“我切的這豬肉重量都大差不差,但不同位置價值可是不同的,要是沒有個主事人來分,這幫人能打起來。”
湊過來看熱鬨的朱琪撇了撇嘴:
“五花肉和裡脊肉也就差五塊錢吧,這也有爭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