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剛上了警車,陳斌肚子上就突然挨了兩拳。
他下意識做出佝僂的動作,然後一臉震驚的看著那名警員:
“你乾什麼?”
那警員嗬嗬一笑,又是一拳打上去:
“不乾什麼,就是看你不順眼,想收拾你。”
陳斌很生氣,看了看車裡其他人,然後質問副駕駛座上的王偉:
“王隊長,你們就是這麼辦案的嗎?對配合調查的普通老百姓動手。”
“信不信我投訴你們。”
王偉抽著煙,聞言回頭看了陳斌一眼,嘴角一勾冷笑道:
“投訴唄,他就是個臨時工,大不了我們回頭把他辭了。”
“再說了,你襲警在先,我們采取必要的手段無可厚非。”
陳斌惱怒:
“我什麼時候襲警了?”
那打陳斌的警員嘿嘿一笑:
“你的肚子襲擊了我的拳頭,不是襲警是什麼。”
說罷,又給了陳斌肚子兩下。
陳斌憤怒的瞪著王偉:
“打我兩拳能乾什麼?有本事弄死我。”
以他如今的體質,彆說防禦了,就是站著讓這幾個人打,也不會讓他有絲毫損傷,但這些人的行為,讓陳斌十分憤怒。
這麼駕輕就熟的樣子,顯然他們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
背地裡,這幫人不知道做過多少。
王偉似乎也覺得這樣沒什麼意思,擺了擺手讓手下住手後,慢條斯理道:
“這隻是開胃小菜,回頭還有更好的等著你。”
“對了,你知不知道昨天被你弄斷手的人是什麼身份?”
聽到這話,陳斌略微一愣,想起了那個名叫朱毅的年輕人:
“什麼身份?”
“那是我們局長的兒子。”王偉冷笑道,“所以彆說打你兩拳了,今天就是把你手廢了,回頭我們也不會受什麼處分,懂嗎?”
陳斌聽了,著實有些吃驚。
所以,這就是胡涵的手段嗎?
不論那天晚上朱毅是否得手,他都有銜接的手段,以保證能死咬著自己不放?
朱毅偷到了百年人參,自然是大賺特賺;但就算沒偷到被發現了,有一個當局長的爹,也必然能讓其安然無恙。
……
長樂市刑警大隊。
陳斌被帶到了審訊室。
進去之後沒多久,一個頭上沒幾根頭發的中年男人就麵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他看著陳斌,陳斌也看著他,依稀從男人臉上,看到了幾分朱毅的影子。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朱超雄,也是昨天你打傷那人的父親。”
來到陳斌麵前,朱超雄開門見山道。
陳斌一臉淡然的與朱超雄對視:
“所以呢?朱局長就派人把我抓來審訊?打算給我按個什麼罪名?”
“那要看你識不識相了。”
朱超雄拉開椅子坐下來,注意到陳斌在看牆角的攝像頭,冷冷一笑:
“不用看,都是關著的,沒有我的命令,這裡發生的事情不會有一個人知道。”
“你想乾什麼?”陳斌問,“斷我一隻手為你兒子報仇嗎?”
朱超雄搖了搖頭:
“交出百年人參,我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
這話當然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