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同樣一件事,在陳老實嘴裡是一個版本,在李國立等人嘴裡,是另外一個版本。
陳老實主張自己先發現的人參,而李國立幾人則說,在他發現之前,己方才是第一個發現的,隻是因為回去取工具給耽擱了。
因為再無第三方佐證,所以這個事情,兩邊說的都有可能是真的。
換成任何一個人來斷的話,恐怕也隻能各打五十大板了。
但偏偏,這事放在陳斌這裡不成立。
隻見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玻璃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這瓶子裡是我配的一種藥,效果是喝下去之後,問什麼答什麼。”
指著瓶子,陳斌環顧現場所有人,淡淡的道:
“你們雙方既然都堅持自己是對的,那麼過來把這東西喝了,再讓我問上一次,誰說真話誰說假話,自然就清清楚楚。”
說完,目光看向李國立五人。
很隱晦的,陳斌從幾人眼底看到了一絲慌張。
“你說喝就喝啊,萬一是毒藥呢?”李國立冷哼道。
陳斌冷冷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陳老實:
“陳老實,你敢不敢先喝?”
陳老實毫不猶豫:
“敢!”
說著走上前來,就要去喝那吐真劑,但被陳斌抬手製止了。
再次看向李國立五人,陳斌第二次開口:
“李國立,我現在讓陳老實先喝,證明這東西不是毒藥,然後你們五個再喝,如何?”
“不如何,我們不喝。”李國立冷哼,“我們隻是給你打工的,不是給你當仆人的,你沒資格也沒權利命令我們。”
這話給了李國棟幾人支持,四人當即附和道:
“對,我們隻是給你打工的,陳斌你彆拿自己當老爺。”
“什麼年代了,你還搞這一套,怎麼,不喝你還要處罰我們不成?”
“大家都看好了,這就是你們口裡為大家造福的陳斌,我們給他乾活替他掙錢,他隻把我們當家仆!”
可惜,這樣的煽動,並不能引起在場人的響應。
大家都不是傻子,陳斌是什麼樣的人,心裡跟明鏡似的。
陳斌冷冷看著李國立,最後一次開口:
“李國立,我就問你喝不喝。”
“我不喝你能把我怎樣?”李國立冷笑。
“不喝的話,工資發你,明天就不用來采藥隊了。”陳斌淡淡道。
此言一出,李國立等人頓時有些慌亂,他色厲內荏的大喝一聲:
“陳斌,你敢?”
“我們又沒犯錯,你憑什麼說開除就開除?”
陳斌笑了笑,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憑我是老板,憑我給你們發工資,有問題?”
“你,你不能說招人就招人,說開除就開除,你知不知道為了你的這個工作,我們兄弟三個可是辭了一個大公司的邀請呢,還有狗剩狗蛋他們,也是放棄了長樂市的好工作支持你的,你就這麼對待支持你的老鄉?”李國立怒不可遏的叫喊著,義憤填膺的態度,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陳斌啞然失笑:
“李國立,你們兄弟三個什麼德行,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
“大公司的邀請?你說的大公司是李家屯的家裡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