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吳珂的腿之後,就是吳珂那方麵的問題了。
“還請陳醫生幫我兒子解了鎖陽針。”吳超仁認真的說。
正打算下針的陳斌聞言,有些詫異的抬頭:
“你怎麼知道我這是鎖陽針?”
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自己針灸術的名頭,但吳超仁居然一口叫出來了。
這就意味著,吳超仁他們不是沒做過功課。
至少,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確實找到了一兩個懂行的人。
而且,對方懂的還不少。
果然,吳超仁立刻解釋道:
“在太行山脈的一個無名山峰上,有位結廬而居的碧鬆道人,其人……”
聽完吳超仁的話,陳斌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心中卻並不平靜。
這世上竟然有人僅僅隻是看一眼病人,就知道自己醫術出處?
看來自己之前,真的是小覷了天下英雄啊。
心裡如此感慨著,陳斌倒也沒多想,用長針插入吳珂肚臍下方兩指位置,說了句“忍住”之後,就以氣運針,將當初鎖住吳珂的那道真氣給解開了。
瞬間,吳珂臉色漲紅起來,整個人眼睛都亮了。
他清晰的感覺到,曾經熟悉的那種衝動,再次回歸了。
“好了,真的好了!”吳珂激動極了,看著陳斌,恨不得狠狠的給他一個擁抱。
此時此刻,曾經的恩怨,過往的仇恨,都不算什麼,他隻想好好的感謝陳斌,讓他重新有了當男人的感覺。
“謝謝,陳斌,謝謝你。”吳珂握著陳斌的手,激動的抹著眼淚。
陳斌微微一笑,看向吳超仁,對吳珂說道:
“彆謝我,要謝就謝你有個好父親。”
吳超仁老懷大慰的笑了起來,心中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這一個月的奔波與勞累,到頭來總算是有了好的結果。
不過,兩人還沒高興多久呢,陳斌隨後的一句話,就又讓他們的心沉了下去。
“以後每一年找我複查一次,三次之後,如果還沒問題,就徹底好了。”
聞聽此言,吳超仁臉色微變:
“陳醫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啊,為什麼還要複查?”吳珂也是一臉不解,“你不是已經給我解了鎖陽針了嗎?”
陳斌麵不改色的解釋道:
“因為這段時間,你嘗試的其他治療方法太多了,非但沒有治好原本的症狀,還給你的身體造成了其他影響,比如你的腎臟有點萎縮,你的肝臟造血功能也出現了問題……這些都會影響你的康複。”
他說的一本正經,讓吳超仁和吳珂都沒辦法反駁,當下隻能老老實實的答應下來。
兩人哪裡知道,這其實是陳斌為了拿捏二人,故意如此說的。
畢竟,卸磨殺驢的事情,古往今來屢見不鮮,若不給兩人上點精神枷鎖,陳斌很懷疑吳氏父子會不會忍一時越想越氣,回頭找人來搞死自己。
他從不低估一些人的下限。
……
長樂市第一人民醫院,中醫醫術研究所。
一名穿著青色道袍的道人走進大廳,麵色淡然的環顧四周。
隻見大廳的各個角落裡,各擺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麵分彆坐著四名中年醫師,正在給各自麵前的病人看診。
自從中醫醫術研究所落成之後,這裡就成了一個比較特殊的部門。
他們對外接診,但卻不是什麼病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