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隨著陳傑暈倒,現場徹底亂了套。
村民們一臉駭然的望著碧鬆道人,被他這可怕的一手給嚇到了,陳紅旗更是一聲悲呼,然後目眥欲裂的瞪著碧鬆道人。
碧鬆道人暗道罪過,連忙收手,原地立定,做了個稽首:
“諸位,貧道不想傷及無辜,隻是想見陳斌,並沒有彆的企圖,還請你們不要阻攔。”
說著,邁步往前走去。
人群下意識後退,都有些忌憚這厲害的老道士。
陳傑那麼強壯一小夥子,被這老頭一掌就給打暈了,其他人又能討得了好?
“你做夢!”陳紅旗憤怒的一指碧鬆道人,對身旁村民道,“這人分明就是想上山對斌子不利,大家可不能上他的當!”
“千萬彆讓他找到斌子,斌子要是出了事,我們陳家溝就全完了!”
整個陳家溝,幾十年來,隻出了陳斌這麼一個有才乾的年輕人,他更是不負眾望的帶著村民發家致富,陳紅旗比任何人都清楚陳斌對陳家溝的重要性。
所以,他絕對不允許這個道士去陳斌家裡。
不管他是為了什麼,不管他是好人壞人,隻要敢對陳斌不利,就絕不容許!
村民們聞言,回過神來,對視一眼後,互相鼓勁一般的大喝起來:
“對,不能讓他去找陳斌。”
“臭道士,你敢殺人,今天彆想活著離開!”
“報警,快去報警,有人殺人啦。”
“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他能把我們都打死!”
“就是,一起上,彆害怕,陳斌會醫術,受傷了回頭讓他給治就行。”
眾人如此叫囂著,但卻並沒有人再敢像陳傑那樣莽撞上前,大家維持著包圍的狀態,與碧鬆道人對峙。
後者每往前走一步,人群就往後退一步,不知不覺間,就退到了陳家溝村口。
這讓陳紅旗又氣又急,跺著腳對攔著碧鬆道人的那些年輕村民道:
“陳大虎陳二虎,枉你們平日吹噓自己多能打,今天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怎麼一個個蔫了?就知道退退退,你們乾脆退回家得了!”
“一群廢物!”
他怒其不爭哀其不幸,乾脆一把奪過身旁老農手裡的鋤頭,大喊一聲,朝碧鬆道人後腦砸去。
老人深知,要是沒人做表率帶頭,這些村民的血性根本就激發不出來,所以他也豁出去了。
老邁的身體揮舞著鋤頭,衝向碧鬆道人。
後者看都沒看身後一眼,輕鬆側身躲過。
陳紅旗一擊落空,人頓時就有些趔趄,卻仍倔強的擰腰砸去。
碧鬆道人被他弄的煩了,當即抬手架住:
“你這老丈,莫要再胡鬨了,貧道……”
然而他話沒說完,就見陳紅旗突然張嘴朝他臉上“呸”的吐了一口唾沫。
那一口老痰,混雜著老人數十年的人生狡黠,混雜著老人數十年的貧苦人生,混雜著早上才剛吃過的爛菜葉子。
瞬間,一股難聞的氣味彌漫碧鬆道人鼻腔,讓這位道人再也無法保持道心通明。
“老不羞實在可惡!”一聲輕吒,碧鬆道人單手一朝太極拳中的攬雀尾,就將陳紅旗摔倒在地上。
然而,一位行將七十的老人,如何經得起這樣的摔打。
隻聽陳紅旗一聲悶哼,兩眼一翻,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