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市的一間餐廳裡。
秦菲匆匆走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喝的酩酊大醉的楊瀟。
她微微皺眉,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陳斌欺負你了?”
“菲菲,你終於來了,嗬嗬。”楊瀟打了個酒嗝,“我來投奔你了,開不開心?”
說著,端起麵前的酒就準備喝兩口。
秦菲一把奪過,再次追問道:
“楊瀟,是不是陳斌欺負你了?”
“你彆怕,告訴我,我給你主持公道。”
話雖如此,但她最後還是補充了一句:
“你不是挺喜歡他的嗎?”
“他沒欺負我,是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楊瀟醉眼朦朧的搖了搖頭。
“你把工作搞砸了?讓他賠錢了?”秦菲反應很快。
如果陳斌沒有借著工作便利和職務便利欺負楊瀟,那隻能是楊瀟工作沒做好,誤了大事。
她如今正在接手金橘藥業的事情,知道某些時候,一個秘書的小小失誤,就能造成公司的重大損失,陳斌正在創業的時候,可經不起多少失誤的折騰。
“我工作好著呢,那家夥把我當牛馬用,我都任勞任怨的。”楊瀟嘟著嘴反駁。
她看起來醉了,但醉的似乎並不厲害。
秦菲聞言鬆了口氣:
“工作沒失誤,他也沒欺負你,你怎麼就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了?”
“說說看,沒準我能幫你呢。”
都是大學同學,秦菲很珍惜楊瀟和陳斌的友誼,如果能幫助兩個好友重歸於好,她樂見其成。
她看得出來,楊瀟就是來找自己傾訴的,畢竟自己這個閨蜜,好像從小就沒了親人,這些年也不知道怎麼過來的。
“有個可怕的家夥盯上陳斌了,我知道那個人很可怕,可怕到難以戰勝,所以我就跑了。”
楊瀟弱弱的說。
“就這?”秦菲愣了愣,有些無語。
“嗯,就這。”楊瀟說完,自嘲的笑了笑,“是不是很可笑,明明他對我那麼好,我卻撇下他一個人麵對危機。”
“你確實挺蠢的。”秦菲道。
楊瀟痛苦的抓了抓頭發:
“我知道我壞我蠢我不是人,可我不想聽你說這個,我就是想讓你安慰安慰我。”
“安慰你,讓你心裡過意得去?”秦菲麵容微冷,“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陳斌因為這樣被你害死了,你將來會愧疚一輩子。”
“那也好過死啊。”楊瀟聲音漸小。
她以前從不知道什麼叫愧疚,但這兩天,心裡那份煎熬的讓人睡不著覺的感覺,讓她明白這東西就是“愧疚”。
貪生怕死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但舍棄朋友臨陣脫逃就很丟人。
“死有什麼可怕的,我過了這麼多年苦日子,在我看來死一點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沒錢沒勢,可怕的是付出同樣的努力,卻得不到同樣的結果。”秦菲說著,打開隨身的包,從裡麵取出一盒女士香煙,給自己點上。
楊瀟震驚的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