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怪不得郭芸,作為深城人,她自以為回到深城之後,就是來到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所以才放鬆了警惕。
如果這配方傳出去了,陳斌損失是小,可是白白便宜了彆人。
這一進一出,虧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的錢!
而可是我的錢!
越這樣想,郭芸就越生氣,一雙秀拳緊緊攥著,指節都被捏的發白。
“稍安勿躁,我們先真的確定了再說。”陳斌還是很鎮定,再次安慰郭芸。
隻是一晚上的時間,就算配方被偷了,也不見得餘誌鵬就能做出什麼動作來。
“怎麼確定?捉賊還要拿贓呢。”郭芸鬱悶道。
陳斌沒有說話,而是向著門崗那邊走去。
門崗處,餘父本在悠哉悠哉的刷著手機,眼角餘光忽然瞥到陳斌過來,心下頓時有些慌。
“大叔,餘廠長人呢?今天怎麼不在廠裡?”陳斌笑眯眯的敲響了窗戶。
“誌鵬啊,他出去了。”餘父強自鎮定道。
“哦?不知道出去乾什麼了?大叔能不能叫他回來一趟?”
“這……他和人談生意去了,一時半會恐怕回不來。”餘父回答,“你也知道,這廠子倒閉了,他最近正打算轉手賣出去呢。”
“哦,那可惜了。”陳斌一臉遺憾的說。
“小夥子你找他啥事?”本著禮貌,餘父問道。
“也沒什麼,我就是看他這廠子挺合我意的,所以想問問他願不願意賣。”陳斌隨口道,“不過他既然有下家了,那就算了。”
“哎……彆啊。”餘父頓時急了,打開門崗房門,三兩步就追上了陳斌,一張老臉上滿是笑容,“小夥子你想買我們廠?”
“嗯,有這個意思。”
“那你等會兒,我給我兒子打個電話,讓他快些過來。”餘父笑著說。
“不好吧,餘老板不是在和人談賣廠的事嗎?”陳斌故作不好意思道。
餘父擺了擺手:
“說是談,其實哪有那麼容易,還不得求爺爺告奶奶看人家心情,不說成不成,見不見得到人家老板都是未知數呢。”
他心下感慨,越發覺得眼前的年輕人至關重要了。
他們昨晚已經請皮老板的人看過那藥方了,後者十分重視,顯然這年輕人根腳不凡。
若是能賣了那藥方,又賣了廠子,那兒子的債務不光能還清,恐怕還能賺上一筆。
可不能讓這冤大頭跑了。
當即,老臉綻放出一朵菊花:
“小夥子,你稍等片刻,最多半個小時,我兒子準回來。”
“也好。”陳斌點頭,轉身走回郭芸身邊。
“怎麼樣?”郭芸連忙問。
陳斌麵沉如水,“嗯”了一聲。
他剛剛,從老人身上聞到了那股尿騷味。
那是人老之後身體機能失衡,混合著死皮產生的老人味。
“可惡,我這就打電話叫人!”郭芸盛怒開口。
郭家在深城不算龐然大物,但也不是什麼宵小都能欺負的小人物,這餘誌鵬父子,今天必須要付出代價!
陳斌沒有阻止。
出門在外,他不作惡,但若有人作惡到自己頭上,那就必須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
餘誌鵬正和皮老板就那奇怪藥方討價還價,忽然接到父親的電話,說有人想買廠子,頓時心花怒放,當即找了個借口推脫了皮老板,興衝衝就往廠子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