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斌點頭,上了警車。
很快,他就來到了警局,並被帶到了審訊室。
昏暗的審訊室裡,隻有審訊桌上亮著一盞台燈,陳斌坐下之後沒多久,就進來一名警察。
“陳斌?”
“對。”
“知道犯什麼事了嗎?”
聽到對方的口氣有些咄咄逼人,陳斌眉頭微皺:
“不清楚,你們的隊友說我過失致人死亡。”
“那還說不清楚?昨天打人的時候你怎麼不清楚呢?”
隨著“啪”的一聲,一份檢驗報告被摔到了陳斌麵前,那躲在台燈後暗影處的警察冷冷說道:
“昨天在春熙路,你和一百多號人打架,將將近四十人打進了醫院,到現在有一半都還沒有蘇醒跡象,還有個叫陸詹的,昨晚半夜突然心臟衰竭死了。”
“你是不是該反省一下呢?”
陳斌平靜的拿起桌上的檢驗報告,看著上麵有關那個“陸詹”的信息,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我說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們信嗎?”他問。
回應他的,是那名警察的冷笑:
“與其相信你被人陷害,我更願意相信你出手沒控製住力道,不小心重傷了人,導致那人突然離世。”
“一個人打一百個,你很能打啊,能打那就會收不住力,就有可能把人打死。”
陳斌無奈:“你們不能因為這個邏輯就把問題歸到我身上,我是被冤枉的。”
“我沒有殺人。”
“傷痕鑒定已經出來了,除了你打在脖子上的傷痕,陸詹的身上再沒有彆的受傷痕跡,他才二十六歲,沒有過往病史,你告訴我他不是被你打死,還會怎麼死?”
“我是醫生,我想看一看陸詹的屍體,也許我能找到答案。”陳斌認真的說。
陳斌如今的實力已經是筋骨關的巔峰,他對自己的力道控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昨天春熙路大戰的時候,陳斌根本沒用全力。
他根本沒下重手,每一擊都隻是以擊暈對手為目的的。
所以當聽說自己過失致人死亡的時候,陳斌就意識到這是皮家搞的鬼。
他隻是沒想到,皮家出手這麼迅速,而且這麼絕。
一夜之間,竟然就弄出了個死人栽贓自己。
眼下,必須要看一眼陸詹的屍體,陳斌才能確定對方的死因,為自己證明。
但顯然,對方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眼看陳斌還在嘴硬,坐在對麵的警察輕輕一笑,語氣稍緩道:
“陳先生,過失致人死亡和故意殺人不一樣,結合當時的情況,你采取的自我保護措施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這件事情最多隻會判一個防衛過當,不會繼續深究的。”
看陳斌不為所動,他語氣逐漸嚴厲起來:
“但如果你拒不合作,還試圖狡辯蒙混過關,那後續的量刑可就不一樣了。”
“你要明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主動配合一點,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
“現在,我再問你一遍,陸詹是不是你失手打死的?”
陳斌依舊眉頭緊皺,緩慢而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是,我下手很有分寸,不會致人死亡。”
“我是被冤枉的。”
警察深深的看了陳斌一眼:
“行吧,那你繼續在這裡反省吧。”
“明天我們就會正式對你提出公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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