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說的沒錯,與其在深城這種皮家的主場和他們勾心鬥角,不如主動退一步,讓皮書恒逃到港城去,屆時沒有了主場優勢的皮家,反而比現在好對付的多。
……
同一時間,一條漁船安靜的行駛在海麵上。
四周漆黑一片,船上也熄著燈,黑漆漆的船頭,隻能透過星光隱約看到一個人影輪廓。
皮書恒站在那裡,頭戴鴨舌帽,背著一個帆布包,裹著黑色的風衣。
他回望漸漸遠去的深城的燈火闌珊,麵色隱藏在黑暗裡,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身後腳步聲響,一個人轉出船艙,來到了皮書恒身後。
“沒想到這次會變成這樣。”來人開口道。
“你們盧家欠我家一份人情。”皮書恒頭也不回的說。
那人聞言,輕笑起來:
“皮三爺說笑了,我幫你潛逃也是擔著風險的,該是你欠我人情才對。”
“盧江!彆忘了我為什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還不是因為玉龍幫你們家盧洪出頭。”皮書恒咬牙切齒的說。
一想起這件事情,他就來氣,覺得自己家族這次遭受的無妄之災,真的是比竇娥還冤。
要不是當時陳斌和盧洪李青柳起了口角,皮玉龍那個豬腦子又怎麼可能會去為朋友出頭而招惹陳斌。
要是沒有那件事,後續的一係列事情就根本不可能發生。
結果,因為這麼一個小事,他皮書恒如今不得不負罪跑路,而罪魁禍首的盧家,反而屁事沒有,無辜的跟白蓮花一樣。
被皮書恒稱作盧江的男人聞言,又是一陣輕笑:
“這可不能怪我們。”
“本來就是一件小打小鬨的小事,你們家皮玉龍被揍了,老老實實認輸接受處罰就行,偏偏你們不服氣,整了個死人栽贓陷害那個陳斌,把事情越鬨越大……我們能怎麼辦,我們也很無奈啊。”
“眼看著你們一往無前的去送死,我們難道傻乎乎的跟著嗎?要真那樣的話,今天跑路的就不隻是你一個了,恐怕我也得跟你一起跑路。”
“可問題是,沒有我們接應,你現在隻怕還在深城出不來呢。”
對方的話,讓皮書恒一時間無話可說。
確實,今晚如果沒有盧家幫忙,他現在恐怕還被困在深城。
隻是,一想到自己落得如此下場,是因為幾個毛頭小子的“義氣行為”,皮書恒就覺得虧得慌。
“我不管,總之你們盧家這次必須要補償我們!”皮書恒冷冷說道,“如果你們不想魚死網破的話。”
“哼,皮書恒,事到如今,你一個待罪之人,還裝什麼大尾巴狼呢。”盧江冷笑起來,“我願意偷偷送你去港城,已經是仁至義儘了,你少順杆爬。”
“不服氣,你大可以回去向特彆調查組舉報啊,就說整件事情其實是因為我們家盧洪和陳斌的口角引發的,你看他們會判盧洪什麼罪?又判你什麼罪?”
皮書恒氣極,霍然回頭在黑暗中瞪著身後之人。
然而最終,他隻是一聲長歎,認命道:
“算了,就這樣吧,你把我安全送到港城,我們過往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早這樣說不就行了嗎,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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