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安保將白管家平放到草坪上之後,陳斌便開始給老人做起了檢查。
額頭上的傷口是真的,血跡也是真的,就連那腫起來的大包,也是才出現沒多久的。
怎麼看,白管家的昏迷,都符合安保人員的描述。
“那個皮書恒他不是普通人,我們一時大意,被他偷襲得手的。”一旁的安保認真的為自己的“失職”做著辯解。
皮書恒確實不是普通人,當時在筒子樓,他眨眼間製服朱琪就足見一斑,但要說多厲害卻也沒有,還在普通人能夠應付的範疇之內,萬安莊園的安保都是經過特訓之人,兩個人在場的情況下,被偷襲得手,顯然不具備什麼說服力。
但現在不是拆穿這些的時候,人家擺明了要拖延時間,說什麼都沒用。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讓白管家“醒”來,好確認皮書恒的去向。
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同樣,裝昏迷的人,也無法用常規手段喚醒。
比如潑水什麼的。
但陳斌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他裝模作樣的檢查一番之後,從懷裡取出一根銀針,瞥了一眼萬安,淡淡道:
“白管家是襲擊後腦震蕩導致的昏迷,所以我現在需要用針灸刺激他的大腦皮層,這樣才能讓他快速蘇醒。”
萬安聽的雲裡霧裡,但一旁的霍隆已經催促道:
“那就請陳醫生快點給他針灸吧,也好讓我們見識見識陳醫生的醫術。”
他現在對陳斌可太感興趣了,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卻掌握著神乎其技的醫術,假以時日,醫術還不知道要高到哪裡去呢。
這樣的人必須要打好關係,將來說不定就多一條命。
沒有人會拒絕和一個神醫做朋友。
萬安有些擔心的看了白管家一眼,問道:
“陳醫生的意思是,要對白福的大腦進行針灸?”
“嗯,我會用這根銀針插進白管家的腦袋裡,然後通過特殊手段操縱針頭在裡麵搖晃,輕輕的攪動,嘗試喚醒白管家。”陳斌認真的說。
“期間,會產生一些微小的疼痛,我打算利用這種疼痛來刺激大腦蘇醒。”
“微小的疼痛?”萬安愣住。
“萬先生彆擔心,我有分寸的。”陳斌微微一笑,下一秒手起針落,竟是已經將銀針沿著白管家頭頂的百會穴刺了進去。
瞬間,躺在地上的白管家,身體肉眼可見的僵直了。
疼,太疼了,就好像有釘子鑿進了腦子裡一樣,又疼又脹。
但他仍然緊閉著雙眼,沒有蘇醒的跡象。
陳斌並不意外,隻是笑著向周圍人道:
“一根好像不行,那就再來一根。”
“陳醫生,你這……靠譜嗎?”霍隆指著白管家的臉色,“他的臉色好像很差勁,一陣白一陣紅的。”
陳斌心裡冷笑,嘴上則道:
“放心吧港督大人,我的針灸術在國內是首屈一指的,連齊雲海教授都說我是國內針灸第一人。”
齊雲海的名氣在國內無人不知,港城這邊雖然稍弱,但如萬安霍隆這些人也是知道的。
來不及阻止陳斌,眾人隻見他又拿出一根更長的銀針,便準備對著百會穴再紮下去。
就在這時,白管家霍然睜開了眼睛,同時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醒了!”萬安“欣喜若狂”,連忙指著白管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