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西路下荊襄_選英雄改變曆史?等等,我先逝逝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73章 西路下荊襄(1 / 1)

襄陽城的護城河結著薄冰,冰麵下的遊魚偶爾撞出細響,元軍新任鎮南王兀良哈?阿術站在城樓上,手按狼頭紋鎏金刀柄,望著對岸宋軍大營中飄揚的“宋”字旗。

阿術的盔甲由鱗片狀精鐵鍛造,每片甲葉都刻著梵文經咒,護心鏡上嵌著的綠鬆石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臉龐,胡茬間凝著未化的霜粒。

“大帥,宋軍送來勸降書。”呂文煥遞上牛皮封緘的書信,封口處蓋著模糊的朱雀印。

阿術撕開信封,目光掃過“阿術將軍台鑒”幾字,忽的冷笑,指腹碾過信末“幼帝在占城,聚十萬軍民”的字跡:“宋人慣會攻心,當年李顯忠降了又反、反了又降,反複數次,如今還想故技重施?”他將信紙擲入火盆,火苗舔舐間,“複宋”二字最先卷曲,像極了二十年前被他擊潰的宋軍軍旗。

他轉身望向城下,百姓們推著獨輪車往宋軍大營移動,車輪碾過冰麵的“咯吱”聲讓他眉峰驟緊。“傳我命令,”他的蒙古靴碾過城磚,狼頭紋馬刺在青磚上留下劃痕,“敢與宋軍交易者,斬;私藏米糧者,夷三族。”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箭矢破空聲,一支雕翎箭釘在城樓柱上,箭尾係著紅繩,繩頭纏著半片柑橘葉——這是宋軍慣用的聯絡暗號。。。

長江之上。

文天祥站在船頭,望著江心處蒙著牛皮的元軍戰船,船帆上的狼頭圖騰在暮色中若隱若現。他手中的《武經總要》被江風吹得嘩嘩作響,書頁間夾著的襄陽地形圖上,“阿術”二字旁用朱砂畫著狼首標記。“元軍水師主將是兀良哈?阿術,”他對身旁的彝族將領說道,“還有呂文煥,此人善水戰,當年隨伯顏破臨安,最是難纏。”

忽見戰船上的狼頭旗突然變換陣型,分成三列,呈“品”字推進,正是蒙古水師慣用的“海子陣”。文天祥瞳孔驟縮,指尖劃過圖上的“貓兒磯”:“阿術果然謹慎,竟將糧囤藏在蘆葦蕩深處,難怪探馬回報未見炊煙。”

弓手老兵忽然指著前方江麵:“文大人,蘆葦叢有異動!”

但見數十艘小船破浪而出,船頭立著赤膊的元軍水兵,腰間纏著浸油的麻繩——這是蒙古人應對火攻的古法:以濕麻繩裹船,塗泥漿防火。

文天祥卻冷笑,從袖中取出赤銅粉末:“可惜他不知,彝寨留傳下來的神火,遇水也照樣燒個底漏。”

申時初刻,宋軍火船順流而下,船頭稻草人披著元軍服飾,腰間晃動的酒囊裡裝的卻是猛火油。阿術在城樓望見,嘴角勾起冷笑:“宋人故技重施!”他揮刀下令,“弓箭手準備,專射火船船舵!”

卻不想,火船臨近時,宋軍水兵突然掀開船板,將赤銅粉末撒入江水。江麵瞬間騰起紅霧,混著猛火油遇水爆燃,火焰竟逆著水流撲向元軍戰船。

阿術的狼頭紋盔甲被火光照得通紅,他望著自己精心布置的防火麻繩在火中滋滋作響,終於變色:“這是。。。南蠻的妖術!”

“阿術!當年你祖父速不台破汴京,可曾想過今日?襄陽百姓的血,該討回來了!”文天祥的聲音混著江風傳來,“呂文煥,還有你!獨守襄陽六年,降元後卻攻破我大宋都城臨安,可曾想過今日!”

阿術握緊刀柄,指節因用力泛白。他看見宋軍戰船上,神臂弓手們正以“三疊陣”列陣,箭矢上的赤銅箭簇在火光中泛著冷光,正是當年讓蒙古鐵騎聞風喪膽的“透甲錐”。更令他心驚的是,那些弓手衣甲下隱約可見的朱雀紋,與二十年前呂文煥舊部的標識一模一樣——原來宋人早已暗中收編了襄陽降軍。

“大帥,糧囤起火!”呂文煥的嘶吼驚醒了阿術。他轉身望去,貓兒磯方向濃煙蔽日,蘆葦蕩裡的火油囤被引燃,火勢借著風勢,竟將整個江麵映成赤紅。他忽然想起臨行前伯顏的叮囑:“宋人若得襄陽,江淮不保。”

此刻,他望著自己的戰船在火海中崩解,終於明白,宋軍不再是崖山時的殘兵,而是一支帶著千萬百姓怒火的鐵軍。

襄陽城下,百姓和降卒們冒死推開城門,將稻米和棉衣塞進宋軍手中。

一位老匠人跪在冰麵上,向文天祥呈上半片殘破的甲胄,甲葉上繡著的朱雀紋雖已褪色,針腳卻異常工整:“大人,這是二十年前呂文煥手下一位將領的甲胄,他們臨死前說,要等王師回來。”

文天祥接過甲胄,指尖觸到內裡刻著的“忠”字,墨跡新鮮,顯然是剛剛所刻。

他望向城樓,阿術的狼頭旗正在火風中掙紮,最終被宋軍的朱雀旗取代。

那一刻,他忽然想起在占城時,幼帝摸著輿圖上的襄陽說:“陸愛卿,那裡的護城河,是不是和臨安的一樣寬?”

是夜,襄陽府衙。

韓信的東路軍捷報傳來,已克複都城,正沿運河北上。文天祥鋪開輿圖,朱砂筆在“江淮”處重重落下:“阿術雖勇,卻不知民心可用。”他指著“十八連營”標記,對身旁的彝族將領道,“讓神火隊沿漢水北上,用赤銅粉末在運河設伏,元軍連環船再結實,也擋不住江心的‘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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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弓手老兵從外進入,呈上從元軍戰船繳獲的狼頭紋佩刀:“丞相,我軍已俘獲呂文煥及其族人,另外發現了阿術的佩刀,刀鞘刻著蒙古文‘滅宋’。”

文天祥接過刀,刀柄處刻著的梵文經咒在燭光下泛著冷光。他忽然輕笑,對老兵道:“將這刀送給張樞密使,告訴他,元軍的‘滅宋’刀,該用來刻大宋的‘複宋’碑了。”

又看向被綁縛的呂文煥,“都押下去,著人押送至占城,你之功過還是交由皇帝陛下來決斷吧。”

後來被押入占城的呂文煥及族人被幼帝囚於占城牢獄之中生產紙張,此為後話。

三更時分,襄陽城頭的更夫敲響梆子,聲音混著長江的濤聲,飄向遠方。

文天祥站在城樓上,望著江麵漂浮的火光,想起阿術敗逃時的眼神——那不是恐懼,而是震驚。震驚於宋軍的蛻變,震驚於百姓對宋軍的擁戴。

他摸出懷中陸相寄來的《出師表》殘頁,幼帝的臨摹字跡在火光中若隱若現:“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字跡雖稚嫩,下筆卻不失力道。

江風吹來,帶著襄陽百姓新蒸的米香,混著硝煙的氣息。

江水在月光下流淌,像一條銀色的絲帶,係著襄陽城二十年的苦難與希望。

當第一縷晨光染紅江麵時,宋軍士兵們正在清理戰場,他們撿起元軍丟棄的狼頭旗,用來包裹百姓送來的米酒。

旗角上的狼頭紋在晨露中低垂,而不遠處的城樓上,“宋”字旗正迎著朝陽舒展,旗麵上的朱雀紋,終於重新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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