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鎮周劍,劍鞘上的“克商”二字映著秋日的陽光。
是夜,司徒府的密室內,晁錯與姬友圍爐而坐。
案頭擺著褒姒的屍檢報告,以及從大宗伯府搜出的犬戎密信。
“犬戎首領在信中稱‘褒姒已除,可按計劃行事’,”姬友指著信末的狼頭火漆印,“他們想借均田之亂,再次南下。”
晁錯撥弄爐中炭火,火星濺在“五德終始論”竹簡上:“明日我便上奏,將褒姒追封為‘火德夫人’,以安幽王之心,同時斷犬戎的輿論之計。”
姬友忽然劇烈顫抖,晁錯忙扶住他,卻見其手帕上的血跡已呈紫黑色——這是中毒的征兆。
“大人可是誤食了什麼?”晁錯驚問。
“今日朝會後,”姬友艱難開口,“大夫尹球遞來的蜜糕。。。”
晁錯望向炭盆中未燃儘的蜜糕殘骸,立刻明白——尹球在最後時刻,仍要置司徒於死地。
他握緊姬友的手,觸感冰涼如霜:“我馬上命人煎服解毒湯!”
“不必了,”姬友搖頭,從頸間取下玉玨,塞進晁錯掌心,“某已知天命。先生記住,均田法若成,需速練鄉兵,尤其是陳倉道。。。”
話音未落,他劇烈抽搐,最終倒在晁錯懷中。
晁錯望著好友漸漸失去光澤的雙眼,想起史書中姬友戰死驪山的預言,淚如雨下——這個西周最後的守護者,終究沒能等到新政大成的那一日。
幽王三年,白露次日。
朝堂之上,晁錯身著姬友的司徒深衣,玉玨懸於腰間,鎮周劍與火德玉佩相撞,發出清越之聲。
他望著空懸的司徒席位,心中默念:“大人,您未儘的誌,我來替您完成。”
“晁卿,”幽王的聲音帶著疲憊,“司徒薨逝,寡人悲痛不已。但均田之事,不可耽擱。”
晁錯叩首,展開姬友生前修訂的《均田細則》:“陛下,司徒臨終前叮囑,需在陳倉道設‘火德軍校’,以鄉兵為基乾,培養將才。”
南宮適趁機進言:“陛下,司徒新喪,晁錯身兼數職,恐難勝任!”
“何難之有?”晁錯直視對方,“昔日伊尹相商,身兼三職;今日某兼司徒、司農、司隸,不過效仿先賢。”他取出姬友的遺折,“這是司徒大人的《西陲十策》,請陛下過目。”
幽王展開奏折,看見姬友蒼勁的字跡,眼眶微濕:“準奏。晁卿即日起,總領西周軍政要務。”
退朝後,晁錯獨自來到司徒府的演武場。
鐵犁車靜靜佇立,如姬友生前指揮的士兵。他摸出姬友贈予的青銅劍,在月光下刻下“鄭伯友”三字,劍刃與犁鏵相擊,發出龍吟般的清響。
“大人,”他對著虛空低語,“今日起,我便是西周的司徒,亦是你的眼。”
是夜,鎬京街頭流傳起新童謠:“司徒薨,晁卿立,鐵犁耕出萬年基;火德旺,犬戎懼,周室中興在此時。”
晁錯聽著童謠,望著星空中心宿旁的熒惑星,它似乎比昨日暗了幾分——或許,西周的天命,真的在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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