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女聲響起:“郗自信,卒,任務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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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穿越成宋文帝劉義隆的弟弟、彭城王劉義康,加強了一下他的忠心,宿主已經儘最大努力挽救劉宋了,但是沒成功真的很遺憾呀”機械女聲惋惜的說道。
郗自信回味了剛剛的經曆,也在唏噓的附和著。
“本任務宿主您這次任務還是失敗之後,又雙叒叕的用了四次複活甲,湊齊三殺二流局,已經成功激活了選項b”,機械女聲似乎很激動。
“溫馨提示,宿主您這次任務叕失敗,是否使用最後一次複活甲,召喚曆史大佬代打?”
“是,我召喚”,郗自信隻能照辦。
“如你所願,宿主您召喚的曆史大佬還有五秒到達戰場,請做好準備”。
機械女聲在郗自信的識海深處泛起漣漪,“看來宿主您召喚的運氣一向很好,宿主您已召喚南宋辛棄疾,我方英雄即將開啟他的表演,請與我做好觀看準備”。
郗自信聽到機械女聲說完後,隻覺眼前一晃,隨即開啟了上帝視角觀看模式,“等等,係統大佬,你說召喚了誰”。
“南宋辛棄疾呀。”機械女聲回複道。
“他。。。他的話,係統大佬你也太給力了吧!”
“係統大佬,辛幼安可是被譽為文人裡最能打,武將裡最有才的文武全才,而且就算是他的治政也是超牛的存在,妥妥的六邊形英雄呀,就為了收拾一個南朝劉宋的小小局麵,是不是有點浪費了呀。”
“那沒有辦法的啦,宿主您的運氣一向很好,召喚出來之後不可能在沒完成任務之前再給人家送回去呀,所以,宿主先閉嘴吧你,好戲開場了”,機械女聲噓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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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泰三年的秋陽穿透浙東的薄霧,六十四歲的辛棄疾勒馬立於紹興府衙前,腰間新授的銀魚袋在晨光中微微晃動。
自隆興北伐失利已過去數十載,當韓侂胄起用主戰派的消息傳來時,他案頭的《美芹十論》殘卷正被秋風掀起頁角,露出“審勢”篇中“金國必亂必亡”的朱批——那是他多年來從北方細作密報中推演出的判斷。
“知紹興府兼浙東安撫使”的告身尚帶著吏部的墨香,卻掩不住辛棄疾掌心的老繭。
他想起淳熙年間在帶湖莊園躬耕時,常於暮色中擦拭的那柄斬馬刀,如今刀鞘上的“濟南”二字已被摩挲得發亮。
赴任途中,船過錢塘江時,老船夫指著北岸荒灘說:“辛大人可知,當年嶽武穆北伐時,此處曾泊過數十萬大軍。”
話音未落,老船夫忽見這位老將軍眼眶微紅,手撫劍柄的指節驟然泛白。。。
次年春,辛棄疾奉召入京晉見宋寧宗。
垂拱殿的琉璃瓦映著他斑白的鬢發,當“金國苛政日甚,必亂必亡”的奏對脫口而出時,他望見禦座旁韓侂胄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退朝後,內侍捧來寶謨閣待製的告身與金帶,金質蹀躞帶上的狻猊紋在燭火下泛著冷光——這是他時隔二十年再度獲賜金紫,卻比當年在孝宗朝任司農寺主簿時更覺沉重。
出得宮門,暮春的細雨打濕了朱雀門的銅釘。
隨從遞過油紙傘,卻見他徑直走向街邊酒肆,從懷中摸出一方褪色的絹帕,上麵是隆興元年耿京義軍的軍旗紋樣。
掌櫃識得這位當年“壯歲旌旗擁萬夫”的辛將軍,忙將珍藏的紹興十年陳酒傾入陶盞。
“大人可還記得,當年在此處與劉改之痛飲,說要‘把吳鉤看了,欄杆拍遍’?”
辛棄疾舉杯的手頓在半空,酒液順著杯沿滑落,在青石板上洇出暗痕,宛如未乾的血跡。。。
六月的鎮江城蟬鳴聒噪,北固亭的飛簷挑著半輪殘日。
辛棄疾憑欄遠眺,對岸揚州城的烽燧在暮色中若隱若現,恍惚看見建炎年間金兵破城時的火光。
他撫摸著亭柱上前人的題刻,指甲深深嵌入“天險難逾”四字的凹痕——年輕時他在《美芹十論》中痛陳“守江必守淮”,此刻江風卻控訴朝廷不甚在意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