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少年兵被槊尖挑中肩頭,卻死死抱住對方的腰將人拖下馬,兩人在地上翻滾著扭打,最終少年兵咬斷了魏騎的喉管。
激戰在這片空地中蔓延開來。
飛虎軍像把鋒利的鐵楔,反複衝擊著北魏軍的陣型。
辛棄疾的斬馬刀不知劈斷了多少柄長槊,刀刃卷了又磨,磨了又卷,最後竟泛出暗紫色的血光。
他總能在北魏軍陣變換的刹那找到破綻:有時是某個百夫長猶豫的瞬間,有時是戰馬疲憊的趔趄,甚至是旗幟揮動的遲滯——這些細微的空隙,都成了他撕開敵陣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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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魏騎開始射箭了!”薛安都突然用鐵盾護住辛棄疾的後背,一支狼牙箭“篤”地釘在盾上,箭尾還在嗡嗡顫動。
河穀東側的蘆葦叢裡,北魏的馬弓手正躲在騎兵身後放冷箭,已有十餘名飛虎軍墜馬。
辛棄疾突然勒住馬,斬馬刀指向山崗,發出訊號:“宗愨!火箭燒蘆葦!”
山崗上的弩手迅速換箭,箭杆纏著的麻布浸過桐油,遇火即燃。
三十支火箭拖著尾焰掠過頭頂,精準地落在蘆葦叢中,乾燥的葦葉瞬間燃起大火,藏在後隊的魏騎弓手慘叫著奔逃,被火舌舔過的衣甲發出焦臭。
夜幕降臨時,雙方都點起了火把。
空地上的廝殺聲被拉得更長,火把的光在刀光劍影中晃動,將人影投在遠處岩壁上,像群瘋狂舞動的鬼魅。
辛棄疾的戰馬已換過三匹,這匹北魏戰馬的脖頸上還插著半支箭,卻仍邁著踉蹌的步子衝鋒。
他忽然發現北魏軍的火把密度越來越稀,原本密如繁星的光點,此刻竟露出了不少空隙。
“薛安都!清點人數!”他劈開迎麵而來的長槊,刀光映出對方騎士驚恐的臉——那是張年輕的臉,唇上剛長出絨毛,卻在火把下泛著死灰。
“還剩一千兩百人!”薛安都的聲音帶著喘息,鐵斧上的血珠滴在火把上,發出“滋滋”的輕響,“北魏那邊折了至少半數以上!”
就在這時,北魏軍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陸麗的親衛營開始不管不顧地往後退,原本密集的陣型出現了多處鬆動。有個飛虎軍士兵突然高喊:“元帥,他們敗了,這是要逃跑!”
“追!”辛棄疾的斬馬刀指向陸麗大旗的方向。
他翻身躍上邊上一匹無主戰馬,這是匹北魏戰馬,鞍橋上還刻著“雲中左營”的字樣。
飛虎軍將士們紛紛換乘繳獲的戰馬,一人三騎的隊列如黑色閃電,沿著河穀向北追去。
宗愨的弓弩營也從左側山崗上衝了下來,收攏戰馬跟在辛棄疾他們身後追殺潰散的魏騎。
有個受傷的少年兵邊追趕,嘴裡還念叨著:“元帥說過,跑到平城就不用再跑了。。。”
夜風吹散了河穀的硝煙,露出漫天星鬥。
轉眼間,已追出三十餘裡,火把的光裡能看見陸麗帶著殘部慌不擇路的背影。
薛安都的鐵斧指著前方的潰軍:“元帥,繼續追嗎!”
辛棄疾望著地上的血跡,那串暗紅的痕跡在月光下像條蜿蜒的蛇。
“傳令下去,”他的斬馬刀指向前方,“一人三騎,輪流換乘,天亮前必須超過他們!記住抓些俘虜,咱們再扮最後一次潰兵。”
戰馬的嘶鳴刺破夜空,飛虎軍的鐵騎如追鋒的銳箭,鑽進了無儘黑暗之中。
月光落在辛棄疾的舊披風上,將那道蜈蚣狀的傷疤映得發亮,仿佛一條正在追逐獵物的赤練蛇。
遠處的平城方向,晨霧正漸漸泛起魚肚白,而河穀邊未熄的火把,恰似落在人間的星辰,照亮了這支鐵血之師北進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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