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完顏實魯剌大驚失色,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金國上下全都認為固若金湯的大後方,自己隻是被父皇派來靠近金夏邊境的雲內州刷刷履曆的,竟然會遇到不知何方勢力在城外發起的攻城戰,而且,似乎西城門還已經失守了。
那名被守衛隊長派來稟報西夏使團到訪的士兵聽到這個消息明顯一懵,但還是接過話來,“稟報殿下,一刻鐘前,有一支西夏使團前來西城門前,這是他們的國書。”
說完雙手奉上那份偽造的“國書”,還看著那個據實稟報的士兵說道,“稟陛下,小的離開之時,西夏使團還在排隊等待進城查驗呢,又怎麼會控製城門,是不是中間有什麼誤會?”
完顏實魯剌不願相信城池被攻打,聽著士卒的彙報,一邊看著那份偽造的“國書”,一邊讚同的點頭說道,“對呀,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然後對那個據實稟報的士兵說道,“你再去城門那裡看看什麼情況再來回稟。”
沒等那報憂的士兵回話,又有幾名傳令兵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那幾名傳令兵異口同聲的說道,“殿。。。殿下!不好了!從西城門進來了大量的敵軍!殿下,再不集結兵力拚死抵抗,城池就要被攻破啦!”
到現在,完顏實魯剌不想相信也不行了,他沒想到自己會栽在這樣一場“通商”使者的騙局中。
但是,他很快將心態調整了過來。
“快!傳本王命令!豎起大旗,全軍集結,登城抵抗!關閉四周城門!”
完顏實魯剌嘶吼著,慌亂地抽出腰間彎刀,率領府衙內的親衛衝了出去。
此時,義軍的先頭騎兵已經衝入城內。
魏勝率領騎兵在街道上縱橫馳騁,大刀所到之處,金軍士兵紛紛落馬。
街道兩側的百姓們起初驚慌失措,紛紛關門閉戶,待看清進城的義軍將士隻殺金軍、不擾民眾後,便有膽大的百姓打開門窗,甚至有漢人簽軍自發地指引義軍抄近路前往府衙。
完顏實魯剌率領親衛剛衝到大街中央,便與魏勝的騎兵迎麵撞上。
“金狗!拿命來!”魏勝怒吼一聲,雙腿夾緊馬腹,戰馬疾馳而出,大刀帶著風聲劈向完顏實魯剌。
完顏實魯剌雖出身宗室,卻從未經曆過真正的惡戰,見狀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揮舞彎刀抵擋。
“當”的一聲巨響,大刀與彎刀碰撞,完顏實魯剌隻覺得手臂發麻,彎刀險些脫手。
兩人激戰數十回合,完顏實魯剌漸漸不支,額頭冷汗直流,招式散亂。
魏勝看出破綻,一刀橫掃,劈中完顏實魯剌的肩頭,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錦袍。
“啊!”完顏實魯剌慘叫一聲,撥馬欲逃,卻被從西城門處趕過來的李鐵槍盯上。
李鐵槍手持鐵槍,眼神銳利如鷹,策馬追上,一槍刺穿了完顏實魯剌的胸膛。
“殿下!”金軍親衛們驚呼著,想要上前救援,卻被義軍騎兵們團團圍住,片刻間便被斬殺殆儘。
附近的金軍士兵們看到主將戰死,紛紛潰散,有的想要逃跑卻被義軍鐵騎追上斬殺,有的則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西城門處,阿華早已完全控製了甕城,接應大部隊進城的同時,還在指揮將士們加固防禦工事,設置弓弩裝備,防止城內殘餘金軍反撲。
移剌窩斡率領的契丹騎兵則分成數隊,沿著城內的街道展開巷戰,逐街逐巷地清理殘餘金軍。
金軍士兵們本就大多是漢人簽軍,戰鬥力薄弱,再加上越來越多的金軍得知主將戰死,軍心大亂,紛紛丟棄兵器,跪地投降。
馬全福率領的步兵大軍也已入城,他們接管了城門的防禦,同時按照辛棄疾的命令打開城內的糧倉,開始安撫百姓。
“鄉親們,我們是辛棄疾元帥率領的抗金義軍,隻為驅逐金狗,收複我大宋失地!”馬全福站在糧倉前,高聲喊道,
“糧倉已開,大家不論是漢人、契丹人、黨項人還是女真人都可以前來領取糧食,隻要擁護義軍,我們絕不傷害無辜!”
百姓們聞訊,紛紛從家中走出,排著長隊領取糧食。
一名漢人白發老嫗捧著領到的沉甸甸的麥餅,淚水直流:“辛元帥的義軍威名咱們都聽說過!金狗占據雲內州這些年,苛捐雜稅,民不聊生,如今你們義軍來了,咱們終於有活路了!”
周圍的百姓們紛紛附和,有的甚至自發地拿起棍棒,幫助義軍搜尋躲藏的金軍士兵。
激戰持續了一個時辰,城內的殘餘金軍終於被全部肅清。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雲內州的城牆上,映得血跡與刀痕格外醒目。
辛棄疾率領中軍進入城內,看著街道上歡慶的百姓與列隊整齊的義軍將士,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阿華快步走上前,躬身稟報:“元帥,雲內州已徹底攻克!此戰共斬殺金軍兩千餘人,俘虜五千餘人,金軍守將完顏實魯剌與其親衛三百餘人悉數被斬,繳獲糧草三萬石,軍械無數,城內百姓已然初步歸心!”
辛棄疾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城內的景象——糧倉前百姓排著長隊,士兵們正在清理戰場,受傷的將士被抬往臨時的醫館,街道上漸漸恢複了秩序。
“好!”辛棄疾沉聲說道,“傳我軍令,重傷將士送往醫館醫治,輕傷者原地休整;俘虜中的漢人、契丹人、黨項西夏)人簽軍,願意加入義軍的編入後勤部隊,不願加入的先在雲內州屯田,等攻下西京後,願意回到原籍的,發放路費遣返;女真士兵集中看管,不得虐待;打開府衙庫房,將繳獲的財物分發給將士與百姓,安撫民心!”
“遵令!”眾將領齊聲應諾。
阿華站在辛棄疾身邊,望著城內軍民同心的景象,心中滿是感慨,
“元帥,末將從未見過如此紀律嚴明、深得民心的軍隊。當初末將歸順,隻是為了抗擊金軍,如今看來,跟著元帥,不僅能報仇雪恨,更能成就一番解救天下百姓的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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