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梯!”隨著一聲呐喊,數十架雲梯被穩穩架在城牆上。
這些雲梯高達五丈,梯身裹著鐵皮,梯階上裝有防滑的鐵刺,頂端裝有鐵鉤,越過羊馬牆,牢牢鉤住城牆垛口。
魏勝手持大刀,第一個攀上雲梯,他揮刀斬斷射來的箭矢,怒吼道:“弟兄們,跟上我!”
城頭上的金軍見狀,立刻扔下滾木、礌石。
一根碗口粗的滾木呼嘯著砸下來,正好擊中一架雲梯,梯身斷裂,上麵的五名士兵慘叫著摔落,重重砸在地上,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另一架雲梯被礌石砸中底座,雲梯傾倒,士兵們紛紛墜落,有的被雲梯壓住,動彈不得。
金軍士兵還將煮沸的金汁往下潑,一名攀爬至中途的義軍士兵被金汁濺中,瞬間發出“滋滋”的灼燒聲,皮膚潰爛發黑,他慘叫著鬆開雙手,摔落城下,卻依舊死死攥著手中的刀。
“火油!給我往下扔!”副將烏林答複下令道。
金軍士兵搬起浸滿火油的陶罐,點燃後推下城牆。
燃燒的陶罐落在雲梯上,火油飛濺,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一架雲梯被引燃,上麵的士兵渾身著火,卻依舊不肯鬆手,嘶吼著繼續攀爬,最終摔落城下,化為一團火球。
魏勝攀爬至城頭三丈處,一名金軍士兵探出身子,用長槍戳向他的胸口。
魏勝側身避開,大刀順勢橫掃,將對方的手臂斬斷。
那名金軍士兵慘叫著墜落,魏勝趁機縱身一躍,登上城頭。
他落地的瞬間,三名金軍士兵立刻圍了上來,彎刀齊劈。
魏勝揮刀格擋,“叮叮當當”的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他一腳踹倒一名士兵,大刀直刺,穿透另一名士兵的胸膛,第三名士兵嚇得轉身就跑,被魏勝反手一刀砍中後背,當場斃命。
“城頭有突破口了!快上來!”魏勝高聲呐喊,揮舞著大刀,在城頭殺出一小塊立足之地。
更多義軍士兵順著雲梯爬上城頭,與金軍展開慘烈的短兵相接。
城頭上空間狹窄,雙方士兵擠在一起,刀槍碰撞,血肉橫飛。
一名義軍士兵被金軍彎刀劈中臂膀,硬生生撕下半邊衣袖,忍著劇痛抱住對方的雙腿,將其掀下城牆。
另一名金軍士兵想要抽刀砍殺,卻被義軍士兵從背後一刀抹喉,屍體癱軟在地,鮮血順著城頭步道流淌,彙成一道道血溪。
馬全福在城下指揮第二梯隊跟進,看到城頭的廝殺,高聲喊道:“第二梯隊上!支援魏將軍!”
五千名士兵立刻衝向雲梯,有的攀爬登城,有的則在城下射箭,掩護城頭的戰友。
阿華率領的預備隊也向前推進,隨時準備支援。
城頭上,完顏守道看著義軍不斷登上城頭,眼中滿是焦急,卻依舊鎮定指揮:“烏林答暉、烏林答複,你二人各率兩千人分兩側向那裡增援!其他人守住陣地,不得後退半步!”
烏林答暉兩將領命,各率領一隊女真精銳分兩側夾擊那處失守的城牆,與魏勝的部隊展開殊死搏鬥。
烏林答複揮舞著鎏金彎刀,一刀劈中一名義軍士兵的胸膛,鮮血噴湧而出,怒吼道:“反賊!給我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