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虞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這才是她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的原因,省時省力。
夜色濃稠,沈況野握著方向盤,側臉的線條在明明滅滅的光線下顯得愈發冷硬。
事態緊急,所以他親自開車。
文今從後視鏡裡,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扶虞。
“那個……扶虞大師。”
“你這麼厲害,是在哪學的玄術?”
扶虞闔著眼,似乎在閉目養神,沒有理會。
文今不死心,身體往前傾了傾,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討好。
“你看我……我有沒有這個天分,能拜你為師嗎?”
話音剛落,一道冰冷的視線就通過後視鏡射了過來。
文今脖子一縮,對上沈況野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瞬間把剩下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他訕訕地坐直身體,車廂裡再次恢複了死寂。
過了幾分鐘,文今似乎又按捺不住了。
他再次湊近,用氣音小聲說。
“大師,我就問最後一個問題!”
他沒敢看沈況野,隻是緊張地盯著扶虞的後腦勺。
“我保證,最後一個!”
扶虞終於掀開眼皮,卻依舊沒說話。
文今把這當成了默許,語速飛快地拋出了那個憋了很久的問題。
“我聽說……你是南家找回來的真千金?”
這個問題一出來,車裡的空氣都變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文鹿,都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開車的沈況野,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不易察覺地收緊了。
人類對八卦的好奇心,似乎是共通的本能。
文今沒注意到這微妙的變化,自顧自地往下說,語氣裡充滿了從小說電視劇裡看來的憤慨。
“那南家人是不是特彆過分?還有那個假千金,是不是個死綠茶?”
“他們肯定都瞎了眼,像著了魔一樣偏向那個假的,然後欺負你?”
扶虞終於轉過頭,那雙清冷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
文今被她看得有些發毛,卻還是滿臉期待地等著答案。
扶虞扯了下唇角。
“比起擔心我。”
“你不如多擔心一下你自己家。”
她的聲音很平淡,卻像帶著冰碴子。
“都快被團滅了,還有心情關心彆人家的八卦。”
“不愧是一家子。”
“一個大倒黴蛋,帶著兩個小倒黴蛋。”
“……”
文今徹底僵住,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
文鹿剛剛升起的一點好奇心,瞬間被一盆冷水澆滅,重新低下頭,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就連沈況野,都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極輕的、分辨不出情緒的音節。
這嘴,是真的毒。
車子在一棟燈火通明的彆墅前停下。
可扶虞一下車,腳步就頓住了。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
跟在她身後的文今和文鹿並沒有察覺到異常,沈況野卻注意到了扶虞的停頓。
“怎麼了?”
扶虞沒有立刻回答,她抬起眼,視線緩緩掃過整棟彆墅。
“不是陰氣。”
扶虞終於開口,聲音比夜色還要涼。
文今一愣。
“不是陰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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