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冬菱臉色變化,卻沒有說話,陸戰野有些擔憂,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溫聲問道,
“媳婦,怎麼了?”
蘇冬菱搖了搖頭,“就是有點感慨,一條小生命就那麼沒了。”
陸戰野輕輕點了點蘇冬菱的額頭,笑著說道,
“你呀,還是心軟。我倒是覺得這孩子沒了挺好。
就蘇靜靜那樣的媽能養出什麼好孩子,還不如沒了呢!
既省得孩子出來受苦,又避免孩子長歪了對社會造成危害。
再說了,當媽的都不在意這個孩子,你有什麼可感慨的!”
蘇冬菱想了想,覺得陸戰野說得對,蘇靜靜要是在乎這個孩子,就不會挺著肚子刷存在感了。
她拉住陸戰野摸她頭發的手,笑著說道,
“還是你想得通透,謝謝你了,我的愛人。”
陸戰野被“我的愛人”四個字弄得心血澎湃,他彎下腰,一把將蘇冬菱從椅子上抱了起來,然後頭埋在蘇冬菱的耳邊,嘟囔了句,
“天晚了,咱們該休息了。”
蘇冬菱被陸戰野突然的公主抱,弄得一怔,隨即臉就紅了,然後雙手抵在陸戰野的胸口上,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陸戰野沒有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
“媳婦,彆動,我想抱著你。”
他說完,就邁步出了書房,大步往臥室走。
接下來的兩天,日子都按部就班的過著。
直到第三天蘇冬菱下班回家,在路上碰到出來找孩子的錢嫂子,才知道蘇靜靜的母親李翠娥來了。
“小蘇,你是不知道昨天下午楚副營長的母親和嶽母打得可凶了。
他嶽母想給他媳婦燉隻雞,他母親不舍得,說他媳婦連孩子都保不住,不配吃雞。
然後兩人就在院子裡撕扯起來了。
楚副營長回家時,院子裡一片狼藉,他母親頭磕破了,他嶽母的臉也是一片紅腫。
聽說楚副營長當時臉都綠了。”
蘇冬菱耳邊是錢嫂子分享八卦的興奮聲,心裡想的卻是,李翠娥不是在家裡裝瘋賣傻嗎?
這蘇靜靜一出事,瘋傻就好了?也不怕警察發現了,再把她抓進去。
既然她不怕,她就好心幫她一把,晚上就跟陸戰野說一下,讓他給南城那邊的警察局打個電話,說下李翠娥的情況。
畢竟,已經有一條毒蛇了,要是再加上一隻蠍子,麻煩肯定不斷。
而她最討厭麻煩了!
與此同時,春城醫院的病房裡,李翠娥正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給靠坐在病床床頭的蘇靜靜喂雞湯。
“女兒啊,你可是遭老罪了,你那個惡婆婆竟然連碗雞湯都舍不得給你喝。要是媽沒來,你可怎麼辦啊!”
站在床尾的楚天賜聽到這話,臉立馬黑了,這老妖婆也不是個好東西,雞湯都喝上了,嘴裡還說閒話。
不過無所謂了,她想說就說吧,反正等蘇靜靜好了,他就要離婚了。
靠坐在床頭的蘇靜靜臉色依舊蒼白,聽到她媽的話,先是怔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她媽這是給她創造機會在楚天賜麵前賣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