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現在這種情況,乾脆閉眼裝死得了。
那個中年婦女,不,現在應該叫婆婆,看安好一直不睜眼,擔心得不得了,轉頭對兒子說。
“老三,你去村衛生室請你老李叔來一趟吧,看看安安這一直不醒是怎麼回事。”
安好大驚,這可去不得呀。
洞房花燭夜,新郎官去找醫生來給新娘子看病,傳出去好說不好聽的,指定得讓人想歪了,自己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想到這,安好假裝自己才醒,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咳嗽了一聲。
“安安,你醒了?”林母看安好終於醒了,這才放下了心,“安安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暈倒了呢?”
安好無語,莫名其妙地就穿越了,換你你也暈。
心裡這麼想,但是嘴上不能說。
“我沒事。”安好低著嗓子說道,“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林母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心疼。
可憐這小丫頭,先是失去了相依為命的爺爺,接著又是孤身一人輾轉來到這裡,然後就是辦酒席結婚。
這麼短的時間裡經曆了這麼多事,能不累嗎?
“安安,你既然和老三辦了酒,那就是他媳婦了,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你彆想太多。”林母柔聲安慰她。
安好不知道說啥,輕輕地點了點頭,就低著頭不再言語了。
林母看安好沒事了,又說了兩句安慰的話也就走了,再怎麼說這也是兒子的新婚夜,當媽的一直待在這也不合適。
林母一走,屋子裡就剩下了安好和那個男人林峰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氣氛彆提多彆扭了。
安好縮在炕上擁著被子,警惕地看著站在地下的男人。
林峰覺得一陣地無語,自己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至於這麼防著自己嗎。
盆裡的水這時候都涼了,林峰拎起暖水壺往臉盆裡倒熱水,試過了水溫後,再次招呼安好。
“過來洗洗吧。”
“我不。”安好搖了搖頭,把被子抓地更緊了。
林峰盯著安好看了兩秒,突然大步走過來,探身來抓她。
安好嚇了一跳,大叫著往後躲。
“你是軍人,我是老百姓,你不能對我用強!”
“軍民一家親,現在你是我媳婦,那就是親上加親。”
林峰一邊說著一邊把安好拉到了洗臉盆前,給她手裡塞進了一條新毛巾。
“快洗。”
“那……那你先出去。”安好說,“我不習慣彆人看著我洗。”
林峰沒說話,轉身出去了。
安好快速地洗完,又躥回到了炕上,林峰聽著屋裡沒動靜了才又進來,就著安好用過的水也洗了,出去把水倒掉。
安好利用這段時間,腦子裡迅速把已知信息又整理了一遍,悲哀地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很不妙。
倒水回來後,林峰打算關燈睡覺,安好及時地大喊了一聲。
“等一下,我還有話要說!”
“很晚了,明天再說行不行?”林峰說。
“不行,必須今晚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