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峰家的廚房裡就飄出來了藥味。
“林峰,你還說你沒有不舒服?”
安好指著林峰手裡端著的碗,裡麵是黑乎乎的藥汁,熱氣嫋嫋上升。
“我真的沒事,就是最近有點上火。”
林峰的臉微微發紅,手裡的藥碗也變得格外的燙。
“真的?”
安好懷疑地在林峰身上掃視了一圈,林峰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真的。”林峰賠著笑臉。
“你可彆騙我。”安好認真地說,“要是你身體真的不舒服,就去好好看看,彆給耽誤了。”
“我心裡有數。”林峰含含糊糊地回答。
“你心裡有數就好。”安好也沒再堅持。
林峰端起碗把藥汁一飲而儘,苦得咧嘴皺眉。
安好看林峰這樣子,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塊糖剝去糖紙,把糖塊塞進他的嘴裡。
“雖說良藥苦口利於病,但是太苦了也難以下咽,吃塊糖甜甜嘴吧。”
塞糖的時候,安好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林峰的嘴唇,濕濕熱熱的,還挺軟。
林峰隻覺得好像有隻調皮的小兔子在自己的心上跳來跳去,眼前的安好比嘴裡的糖塊還甜。
鼻子又不爭氣地發熱了,但是藥也不是白吃的,這次沒有流鼻血,要不也有點太丟人了。
“林峰,這幾天的藥我給你熬,你回來等著喝就行了。”安好拿起碗去刷了。
可你才是我的藥。
林峰嘴裡含著糖塊,看著安好的背影,眼神熱的很。
林峰連著吃了一個星期的苦藥,安好每天兢兢業業地給他熬藥。
看著端到眼前的藥碗,林峰甘之若飴,喝得很痛快,還詭異地嘗出來了一絲絲的甜。
藥吃完了,林峰沒有再流鼻血,但是也沒有清心寡欲,心裡還是窩著一團火。
又過了一周,安好收到了林家的來信和報社的回信。
家信是林小妹寫的,說是東西收到了,很好吃,但是以後不要寄了,怕累著安好,隨信還寄來了一些山貨。
安好這次的投稿又中了兩篇,報社寄來了稿費,還說安好的文筆不錯,建議她可以寫一些其他題材,做長期投稿人也可以。
安好捏著彙款單覺得能自己賺錢真好,腰杆子都硬了。
現在的天氣還不算特彆冷,所以安好也抓緊時間去了幾趟海邊,主要撿一些貝類和小蝦,當然遇到彆的她也沒放過。
回來後,安好又做了一批蝦乾和乾貝,附帶了另一些海產品,隨著這個月要寄過去的錢和一封家信一起發出去了。
忙完了這些,安好也來事了。
這次的這幾天,安好的肚子格外得疼,還手腳冰冷的,怎麼暖都暖不熱。
林峰看安好蔫唧唧的,遂帶著她去了衛生所,苗大夫一伸手就知道了症結所在。
“丫頭,你最近是不是泡涼水了?”
“那倒是沒有,就是前幾天去趕海了,鞋子弄濕了,不過我回家就換下來了,也拿熱水泡了腳。”
苗大夫捋著胡子,從鼻子裡呼出了一口氣。
“你這丫頭,本身就體寒,平時到這個時候就會疼,這次來事之前又泡了涼水,就更加重了疼。除了疼,你是不是還覺得脹?手腳也暖不熱?”
安好點頭。
不愧是老中醫,隻一把脈就把所有症狀都說出來了,還全對。
“苗大夫,您給開個藥吧,我媳婦兒這幾天可難受了。”林峰說。
“開藥當然是要開藥的,不過以後也要多加注意。”
苗大夫低頭提筆開藥方,嘴裡叮囑著。
“回去讓你男人拿手幫你暖暖肚子,比熱水袋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