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時候安好吐了,林峰來不及去拿盆子,直接伸手去接,收拾完後又給她倒水漱口,安好突然間就想哭了。
林峰把安好抱在懷裡輕拍著哄,安好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早上苗大夫來上班,看到林峰和安好兩個人都無語了,這兩口子一天一趟衛生所,天天都有新情況。
“你們這又是怎麼了?”苗大夫揪著白胡子問。
“昨天晚上從床上摔下來了。”林峰臊眉耷眼地回答。
苗大夫的手一抖,揪掉了幾根白胡子。
“林副營長,我是讓你們多接觸接觸,可沒讓你們……”老先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們年輕人火氣旺可以理解,但是多少也得控製著點,都把媳婦弄到衛生所了可還行?”
“我沒有!”
“我不是!”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開口辯解,苗大夫一臉你看我信嗎的表情,搖著頭給安好診脈。
診脈結果是安好沒有問題,回去擦兩天藥養養就好了,不過苗大夫和江醫生看安好的眼神都帶著憐惜。
苗大夫給林峰開了個方子,都是清熱去火、清心寡欲的藥,語重心長地勸他不要暴飲暴食,要以身體為上。
林峰都要冤枉死了,結婚都快兩年了,自己一口沒吃著,拉小手的次數都能數得出來,現在還要吃苦藥。
安好啥也不想說了。
算了,毀滅吧。
既然安好沒事了,也沒必要繼續待在衛生所了,林峰背著安好回了家。
這會是早上剛上班,路上的人不多,兩個人還不算太尷尬。
不出意外的話就應該出意外了。
剛走到家門口,許大娘從隔壁院子裡出來了。
“哎呦,小兩口這一大早上的就背上了?感情是真好啊。”許大娘看著他們樂嗬嗬的。
“不是……唔……”
“是啊,大娘,我們先回家了。”
林峰剛開口,安好就把他的嘴給捂上了,然後在他耳邊低聲說:“快點進屋。”
林峰聽話地開鎖進院子,轉身關門一氣嗬成,背著安好進了屋子。
“安安,剛才你為什麼不讓我和許大娘解釋啊?”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你說得越多,他們就越是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
這一天天的,安好真是受夠了他們那種看似了然的目光了。
“安安,都怪我……”
“彆再說了,讓我休息會。”
折騰了一天一晚上了,雞湯的勁也小了,安好累了,她現在不想說話。
林峰馬上整理床鋪,扶著安好躺下,自己輕輕出去了。
安好的本意隻是不想說話,但是躺著躺著就真的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
安好想伸個懶腰,剛一動,後腰就疼了,隻好扶著腰慢慢地坐了起來。
屋子裡靜悄悄的,太陽光也不那麼強烈了,照在地上一片金黃。
安好坐著發了會呆,開門走了出去,廚房那裡飄來一股藥味,她順著味道找過去,就看到林峰捧著個藥碗正喝著呢。
“林峰,你怎麼喝上藥了?”
明明受傷的是自己,為什麼喝藥的是他。
“苗大夫說我火氣太大了,所以給我開了一些去火的藥,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