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男人的話,倒黴一輩子。
安好一下車就吐了。
這個小戰士把軍用吉普車硬生生地開成了賽車,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塊豬肉一樣,要不是她綁著安全帶,緊緊拽著扶手,她都能被甩飛出去。
“嫂子,我是怕你著急就開得快了點,我開車真的可好了,是隊裡開得最穩的。”
小戰士看安好對著醫院門口的花壇哇哇直吐,手足無措地解釋。
我信了你的邪。
但是安好吐完擦了擦嘴,無力地對他擺了擺手,還是昧著良心安慰他。
畢竟那個小戰士急的臉通紅。
“不怪你,我就是暈車,你開的還是挺穩的。”
說完,也不管他信沒信,安好直起腰喘了兩口氣,抬腳走進醫院。
小戰士趕緊跑到前麵給她帶路,路過衛生間時,安好去洗了把臉漱了漱口。
“嫂子……”小戰士怯怯地叫安好。
“沒事兒。”
安好抹了把臉,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示意他繼續在前麵帶路。
在一間病房的門口,他們停下了腳步。
“嫂子,林副營長就住在這間病房。”
安好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把手放在門上,沒敢立刻推門進去,她怕自己會看到什麼不能接受的畫麵。
“嫂子,我們進去吧。”
小戰士出聲提醒安好,安好深吸了一口氣一閉眼,狠了狠心推門進去了。
這間病房是個雙人間,但是隻有裡麵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人,臉衝裡,看不出是睡著了還是醒著的。
安好估計人是睡著的,因為從他們進來那個人都沒動一下。
病床旁邊坐著一個小戰士,看到有人進來了,他警惕地站起來擋在了林峰身前,看清楚來人後,才小聲地叫了一聲“嫂子”。
安好走到床邊,那張曾經在夢裡出現過很多次的臉就映入了她的眼簾。
林峰的臉現在慘白瘦削的,上麵有擦傷有劃痕,腦袋上纏著繃帶,隱約有血色滲出來。
他的胳膊上也裹著紗布,一條腿被吊著,上麵綁著夾板固定著。
其他地方有沒有傷口安好看不到,因為都蓋在被子裡,但是露在外麵的部分已經沒有什麼好地方了。
“林峰?”
安好彎下腰,輕輕地喊他的名字,林峰一點反應都沒有。
安好又喊了好幾聲,林峰還是沒反應,安好下意識地伸出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麵,感受到了輕微溫熱的氣息,這才把手收回來。
看來這不是睡了,是昏迷不醒了吧?
“小同誌,我想找一下林峰的主治醫生,你幫我問問好嗎?謝謝你了。”
小戰士答應了一聲就出去找人了。
安好看著林峰,心裡很不是滋味,原來的他總是意氣風發的,雖不張揚,可是鮮活,從來沒有像這樣安安靜靜地躺著的。
安好疑心自己剛才到底有沒有感知到林峰的呼吸,他真的沒事嗎?
要不要再試一次?
沒等安好伸手,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一位戴著眼鏡的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和小戰士一起進來了。
“嫂子,這是林副營長的主治醫生郭醫生。”
安好趕忙站起來,向著他伸出了手。
“您好,郭醫生,我是林峰的愛人,我想知道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到底有沒有生命危險。”
郭醫生和她握了握手,也上下打量了安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