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四隻筆筒,這應該算是寢室姐妹款了吧。
幾個姑娘喜歡的不得了,都當寶貝一樣好好地放了起來,畢竟這種東西的觀賞性是大於實用性的。
正式開始上課後,一切和上學期一樣,上課,寫作業,播音,寫故事,給林峰寫信,安好發現自己最大的開銷依舊是稿紙、信封和墨水。
這一學期的播音任務多了一點,因為周國棟和朱琴都快要畢業了,重心更多的放在了學習上,誰不想以一個好成績畢業好分配一個好工作呢?
國慶節放假時,喬婉帶著她的寶貝筆筒回家了,炫耀地拿出來給全家人看。
“看看,這是我室友做的,寢室裡人手一個,漂亮吧?”
喬母是文工團的,審美自然在線,覺得那姑娘還真是心靈手巧。
喬父看不出什麼好壞,就是覺得這玩意兒中看不中用,但是閨女喜歡那就是好東西。
隻有喬婉的哥哥喬勇不以為然。
“小婉就是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你那個室友估計也是這樣的人吧,沒事就喜歡無病呻吟。”
“哥,你彆胡說,人家可是胸中有丘壑,懷有大誌向的人,才不是你說的那種惺惺作態的小女子。”喬婉反駁道。
喬勇奇怪了,“你們學文科的女孩子不都是那樣嗎?天天的傷春悲秋,一陣風都能給刮倒了。”
“彆瞎說!”喬母輕斥兒子,“大勇,你這種看法就狹隘了,誰說學文的女孩子就一定是你說的那樣子。”
“你看這個筆筒,看似簡單,實則每一個貝殼都大小均勻,顏色搭配又和諧,說明這個女孩子心思細膩,又有一定的藝術修養,她本人肯定很有內涵。”
“媽,你還真說對了。”喬婉對母親的分析佩服地五體投地。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她跟我們不一樣。”喬婉回憶著自己和安好的第一次見麵。
“她給人的那種感覺我說不出來,但你要是把她放在人堆裡保證你一眼就能看到她。”喬婉信誓旦旦地說。
“她還很有才,人家都給報社投稿好幾年了,對了,莊黎上班的那個編輯部現在就和她約著稿呢,那文章我都看了,寫得可好了。”喬婉絲毫不吝嗇自己對安好的誇獎。
“是嗎?”喬勇來了興趣,手裡把玩著那個筆筒,“莊黎那小子眼光可高著呢,能用她的文章,看來這人還有點東西。”
“那當然了。”喬婉從哥哥的手中奪過自己的寶貝筆筒,“我們去麵試播音員的時候,她的評分可是比我還高的,我一個北京人,普通話都沒她說的好,她還不怯場,落落大方的。”
“看來是個優秀的姑娘。”喬母給安好做了評價,“小婉,改天你請你那幾個室友來家裡坐坐吃個飯吧,也算我們儘一儘地主之誼。”
“沒問題啊,等我們都有時間了,我就帶她們來家裡玩。”喬婉沒想彆的,一口答應了下來。
喬勇看了他媽一眼,無聲地搖了搖頭。
這個假期安好去外麵逛了逛,給大軍又買了幾本小話書,給家裡那兩個女孩子買了些小女孩子的玩意,還給小外甥買了頂小帽子,給林家父母買的是一些北京的特產。
東西買完了,安好拎著就進了郵局,就手打了個包裹寄了過去。
彆看安好他們這兩年都沒回去過,家裡的人心裡都念著呢,尤其是得知安好考上了大學的消息以後,林父林母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自己家這是燒了什麼高香啊,兒子升了職,兒媳婦成了大學生,光宗耀祖的好吧。
老兩口高興之餘,又有點擔心。
“老婆子,你說安安那丫頭考上了大學,她會不會不要老三呐?”林父抽著旱煙,憂心忡忡。
最近村裡有幾家鬨騰的挺厲害的,都是因為上大學的事,老頭心裡有點沒底。
林母的眼睛一瞪,生氣了。
“你這個死老頭子,說的這叫什麼胡話?安安為啥不要老三啊?你沒看安安每個月都給家裡寫信,還給咱們郵東西,孩子們的話書都沒落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