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是一種宣泄感情的方式,哭出來之後,大家的心裡多少好受了一點,雖然還是難受。
“我們幫你收拾收拾東西吧。”楊紅擦了擦眼淚,鼻音挺重地說。
“對,我們幫你收拾東西。”
張梅和喬婉也都把臉蹭了蹭,抬腳就要過來幫安好。
“不用了,我的東西不多,自己就能收拾了。”安好攔住了她們,“你們也要回家的,也得收拾東西。”
大家隻好作罷,悶著頭自己收拾自己的。
眼看著天要黑了,安好停住了手。
“咱們去吃飯吧,我都餓了。”
大家一看窗戶外麵的天,還真是的。
冬天天黑的早,食堂做飯也早,去晚了就沒飯了。
四個人動作麻利地穿上了外套,圍上了圍巾,拿著飯盒去了食堂。
食堂裡的人還是不少的,人聲嘈雜,飯菜的熱氣氤氳著,香氣飄得滿食堂都是。
她們打好了飯菜,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沉默地吃飯。
“嘿,梅子,你在這兒呢!”
周鐵和幾個老鄉也來吃飯了,看到了張梅她們,都湊了過來。
幾個人高馬大的東北漢子一加入,本來還挺寬綽的桌子立馬顯得緊湊了。
安好她們幾個靠近了些,讓出了點地方。
“周大哥,你們考完了嗎?”安好問。
“考完了呀,我們都是一天考完的。”周鐵說著,很自然地給張梅夾了一筷子雞蛋。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家?”安好又問。
“看梅子的。”周鐵連想都不帶想一下的,直接回答。
安好笑了,其他人也樂了。
“張梅,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呀?”安好笑完,轉過身來問張梅。
張梅咽下嘴裡的飯,反問安好。
“那你什麼時候回家?”
“我……我想明天就去買票吧,看能買到哪天的票。”安好說。
“行。”張梅點點頭,扭頭對周鐵說,“鐵子,咱們也明天去買票。”
“嗯呐。”周鐵往嘴裡扒著飯點著頭。
吃完飯,男生回男生宿舍,女生回女生宿舍,繼續收拾東西。
洗漱完了之後,大家熄了燈躺在床上,實際上誰都沒有睡著。
“安好,張梅,明天我陪你們一起去買票。”喬婉說。
“我也去。”楊紅的聲音也在黑暗中響了起來。
“好。”安好輕輕地答應了。
“嗯呐。”張梅的聲音悶悶的,不知道是不是讓被子擋住了嘴。
說完這些,屋子裡又沒聲了。
第二天早上,寢室裡的四個人難能可貴的一起起了床。
刷牙洗臉後去吃了早飯,然後就拿著錢和學生證下了樓。
坐車到了火車站,照例是周鐵他們幾個去買票,安好她們等在外麵。
早上的人不是很多,周鐵他們很快就買好了車票。
“老妹兒,這是你的票,這是找的錢,這是學生證,你收好嗷。”周鐵把東西都交到了安好的手上。
“謝謝周大哥。”
安好把東西接過來,放在裡麵的衣服兜裡。
火車站這種地方,扒手還是挺多的,即便是首都也不例外,甚至會更多。
這也是安好她們每次都組隊來買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