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彆忘了你的身份,這三年,還是我太慣著你了,認不清這個家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我裝病這件事,是我自導自演,和晚意沒有半點關係。
晚意也答應過我,會和你在同一個屋簷下和諧相處,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你這般的得寸進尺。
晚意性格溫順,彆把你農村沾染上的野蠻,用來針對晚意,狗改不了吃屎,在京市待了三年,身上的惡習是一點不改。”
沈景行本來因今天裝病的事對展顏愧疚,為了道歉,甚至提早下班,買了一個小禮物。
現在看來,是完全沒有道歉的必要了。
展顏看著手裡空蕩蕩的水杯,緊抿著嘴。
不管怎麼做,她裡外都不是人。
一味的忍讓,讓對方屢次三方的得寸進尺,她還是高估了宋晚意的善心。
既然一直圍繞著她不放,那就怪不得她了。
目光掃向依偎在沈景行懷裡瑟縮的宋晚意,問道:“宋小姐,真的是我動手推你的嗎?我還向你潑了熱水!”
宋晚意緊貼著沈景行,發絲上還有衣服上,全都是水漬,膽怯地看向展顏,身子悄然一顫,哆嗦著:“展同誌,你的意思是,我會無緣無故地冤枉你嗎?”
沈景行將人緊緊的擁在懷裡,目光冷冽地盯著展顏:“展顏,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想威脅晚意,你當我是死的嗎?”
展顏並未接話,而是將手上的水杯,放置在了桌麵上,瞥了一眼警惕的沈景行,小身板如同炮仗一般,衝了出去。
趁兩人不備,使出吃奶的勁,將人從沈景行懷裡拽了出來。
礙於沈景行在場,人要逢場作戲,宋晚意不敢胡來,麵露慌張地尖叫出聲。
“展同誌,你這是要做什麼!”
等另一人反應過來時。
展顏已經拽著宋晚意的手腕,把人推到了水坑之中。
“啊!”
劇烈的痛意從尾椎骨傳來,痛得宋晚意齜牙咧嘴地尖叫出聲。
上次一摔還沒有好全,這會又雪上加霜。
“展顏,你居然還敢當著我的麵胡作非為!”沈景行氣急,伸手粗魯地撥開了展顏。
展顏也不吃悶虧,借著小巧的身形避開了和燒水壺的親密接觸。
沈景行陰沉著一張臉,彎腰準備將人小心翼翼地攙扶起來。
可下一秒,滾燙的熱水撲麵而來。
狹小的空間讓兩人無處可逃,兩人都和熱水來了個親密接觸。
“啊啊啊!”
霎時間,廚房內不約而同地響起了兩聲慘叫。
展顏慢悠悠的把水壺安置在煤氣盤上,看著燙得跳腳的兩人,心情那叫一個愉悅。
熬了三年,好不容易熬出頭了。
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還對她敵意滿滿。
甚至將她苦心經營起來的成果,全都毀於一旦。
退一步越想越氣,隻能將罪行坐實。
任誰都沒有想到,展顏居然會粗魯地將熱水毫不猶豫地潑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