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野百思不得其解,眉頭緊擰,不假思索地詢問著。
“地下室都是存放餘糧的,有什麼好收拾的?為什麼是她一個人在收拾,你們兩個卻在上麵?”
越想越不對勁。
當即起身,在周圍掃了一圈,確認地下室的位置。
不聽宋晚意和沈景行的解釋,起身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剛走入地下室內,一股腐朽混合著泥土的氣息撲麵而來。
昏暗的燈光一閃一閃的,勉勉強強可以看清地下室的環境。
映入眼簾的,便是簡易板子搭成的床板,上麵的被褥剛好被展顏折疊好,放進了麻袋裡。
周圍擺放著一些土豆之類易儲存的食物。
剩下的便是展顏的一些個人物品。
展顏聽到門口傳來動靜,轉頭看去就見秦司野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如墨,眉頭緊擰,正滿臉不悅地盯著自己。
瞟了一眼站在身後的宋晚意和沈景行,不由地問道。
“你怎麼來了?不是去辦事了嗎?”
秦司野沒有直麵回答展顏問題,反倒是目光緊盯著一些展顏收拾好的行李。
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冷聲詢問著:“你就住在這?”
他怎麼也沒想到,展顏在沈景行這,居然過著這樣的日子。
展顏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果斷大方地點頭承認:“對,宋小姐畢竟是沈公的對象,總不能讓她睡地下室。”
於她而言,自己孑然一身在京市,能有個地方落腳,就已經知足了。
秦司野陰沉著一張臉轉頭看向沈景行,語氣冷冰冰。
“這是人住的地方?怕委屈了宋小姐,就讓另外一人住地下室?這是什麼環境?一旦久住,會影響身體健康,這一點你不明白嗎?”
沈景行自知理虧,剛想開口解釋。
宋晚意卻先一步開口,柔柔弱弱地解釋道。
“秦同誌,你彆怪景行,要怪就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展同誌也不會住在地下室。
展同誌也說了,她是從農村來的,住的都是黃土坯房,環境和地下室大差不差,也一樣能適應。”
秦司野放在身側的拳頭緊了緊,目光犀利地盯著滿是愧疚的宋晚意,收斂目光,轉身接過展顏手上的行李。
“我們走!”
早知道展顏是住這樣的環境,應該在領結婚證那天強硬讓展顏搬出來住新房。
也不知道,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展顏受了多少委屈。
沈景行意識到情況不妙,擋住了地下室的出口,瞟了一眼跟在秦司野身後的展顏,目光回移,重新落在秦司野身上。
“司野,你這是什麼意思?要帶走我的人,要經過我的同意吧?
而且展顏住不住地下室,你雖然是我的好兄弟,但也還輪不到你管我的家事,你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
即便沈景行再怎麼愚蠢,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很顯然,他的前未婚妻和他的好兄弟,關係不一般。
一股無名火在心口蔓延。
沈景行緊盯著展顏,試圖讓其站出來給好好解釋。
展顏如願走到跟前,不卑不亢地與沈景行四目相對,語氣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