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不僅僅是違逆,近乎於是打皇家的臉麵了!
武擎蒼臉上的那絲偽裝的溫和,瞬間冰消瓦解,化為一片駭人的冰寒。
他目光銳利如冰錐,死死釘在霓裳郡主身上,聲音陡然變得冰冷刺骨。
“霓裳……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陛下金口玉言,聖旨已昭告天下!”
“你此刻所言,已非不願,乃是抗旨!”
“是忤逆!”
“是大逆不道!”
他踏前一步,皇家威嚴混合著尊者境的威壓,湧向霓裳郡主,語氣中的威脅毫不掩飾。
“抗旨不尊,乃十惡不赦之大罪!”
“這不僅會毀了你自身,更會為你父王,為你全族,為你西蜀王府麾下億萬臣民,招來滅頂之災!”
“這滔天罪責……你,擔得起嗎?!”
“西蜀王府,擔得起嗎?!”
字字如刀,句句誅心!
皇權的恐怖壓力,足以讓任何人心膽俱裂!
霓裳郡主在那恐怖的威壓下,嬌軀微顫,臉色愈發蒼白,貝齒緊咬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但她依舊倔強地挺直脊梁,不肯屈服!
然而,就在這死寂與絕望彌漫之際,一道平靜淡然的聲音,如同破開堅冰的暖流,緩緩響起。
“兩情相悅,方為婚嫁之本。”
“殿下以權勢相逼,以罪責相脅,縱然能得到一具軀殼,又能得到什麼?”
“徒增怨偶,為天下笑耳。”
眾人驚愕望去。
隻見蕭陽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出現在霓裳郡主身側,與她並肩而立,直麵那滔天皇威。
他身形挺拔如鬆,神色平靜如水。
仿佛那足以壓垮尋常尊者的威壓,於他而言,不過是清風拂麵。
武擎蒼的目光,瞬間如毒蛇般鎖定蕭陽,上下打量一番,眼中的輕蔑與嘲諷,幾乎要滿溢出來,嗤笑道:“哦?本皇子當是誰。”
“原來是那個從下界泥潭裡爬出來,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得了點微末伎倆,就敢妄自尊大的野修蕭陽?”
他語氣中的鄙夷,濃得化不開,言語刻薄至極。
“怎麼?”
“以為僥幸在北刀王手下撐過幾招,就忘了自己卑賤的根腳,敢來覬覦本皇子欽定的王妃?”
“真是癩蛤蟆吞天,不知死活!”
“本皇子告訴你,霓裳是陛下賜予本王的,她的名字已錄入皇室宗譜!”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本皇子麵前犬吠?”
“識相的,立刻自廢修為,滾出西蜀,或許還能留條賤命!”
“否則,本皇子動動手指,便能讓你,以及所有與你相關之人,灰飛煙滅!”
麵對這鋪天蓋地的羞辱與死亡威脅,蕭陽眼神未有絲毫波瀾,隻是淡淡回應。
“我是何出身,不勞殿下掛齒。”
“我隻看到,郡主不願嫁你。”
“殿下若真如外界傳聞那般英明神武,又何須倚仗身份權勢,強逼一位女子就範?“
“豈非惹人笑話?!”
他話鋒一轉,目光平靜卻帶著一絲挑釁。
“若殿下對自己實力真有信心,不如與我在此公平比試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