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
兩拳。
西格的拳頭一下一下,一改常態,發泄著不滿。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西格莉絲哭泣著質問著法瑪蒂。
法瑪蒂頭左一下,右一下。
血吐了出來。
原本就瘦的皮包骨的臉,此時已經滿是淤青。
西格莉絲氣喘籲籲的停下了手。
法瑪蒂對上了西格莉絲閃著粉色光芒的眼睛。
再次進入了幻境中。
不過這一次,不是什麼重演。
而是兩個人小時候,互相安慰的樣子。
法瑪蒂並非沒有安慰過西格。
這是記憶深處的記憶。
粉色頭發的西格莉絲站在法瑪蒂的對麵。
而幻境中,是藍發的小西格和小法瑪蒂,兩人坐在一起,抱怨著對於小孩子來說,天大的事情和委屈。
當然,也有大的委屈。
西格的父母死了。
而法瑪蒂熱情的拉著西格出來玩,散心。
西格莉死看著遠處的法瑪蒂:“在一個,下著大雪的天裡。”
“你將我從家裡拉出來。”
“對著我說,我陪你。”
“你已經忘記了,是嗎?”
法瑪蒂低著頭,幻境裡的西格和法瑪蒂相處融洽,而現在的法瑪蒂不知所措。
“已經晚了。”
法瑪蒂如是說道。
“我知道,早在第一次恐懼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在那個夜晚。
法瑪蒂對上那個穿著玫瑰花裝飾的華麗紅色洛麗塔華服的法瑪蒂。
玫瑰騎士出現的那一刻,暴食法瑪蒂恍惚了。
意氣風發,一往無前的玫瑰法瑪蒂,優雅的提起裙擺,隨後看向暴食法瑪蒂:“墮落,真的好嗎?”
“我是你恐懼的化身。”
“越是墮落,你就越是恐懼自己,恐懼以前。”
“你恐懼正義的自己,因為你堅持不下去了。”
“現在這副樣子,真是醜陋啊。”
毫不留情。
這話,不是隨便那個人編造出來的。
而是靈魂深處的聲音。
多少的夜晚,法瑪蒂都在清醒的墮落。
“你在長久的墮落中,應該已經意識到了吧?”
“許多人在利用你自己,利用你當初的熱情,可你現在害怕了,害怕以前的自己,你已經沒有當初的熱情了嗎?”
“還記得追著父王要求冊封騎士身份的那天嗎?”
小時候的法瑪蒂天真,驕傲的說著:“玫瑰花!”
“玫瑰!”
“如紅玫瑰一樣,熱情如火、華麗高雅。”
“不僅是愛情的代名詞,它也是熱情如火、華麗高雅的代名詞。”
“花就要開的華麗,開的耀眼。”
“後來也做到了不是嗎?”
玫瑰騎士法瑪蒂慢慢拔出細劍來,向著暴食法瑪蒂走去。
後著隻能宕機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玫瑰騎士的細劍,要穿透暴食法瑪地的時候,記憶裡,早已死亡,親如母親的女仆長出現了。
她舉著短刀從後方抹了玫瑰騎士的脖子。
恐懼的幻境結束。
暴食法瑪地的麵前站著一位身著燕尾服的男人,他手裡的水晶球在發光。
“殿下,沒事吧?”
暴食法瑪蒂不語。
“殿下,已經回不去了。”
燕尾服男人低聲的說道:“這是個恐懼魔法。”
“會讓人看到自己最恐懼的東西。”
“你恐懼的不是正義,而是過去的自己許下的願望而已,可願望,也是一種欲望。”
“那麼,隻要實現欲望不就行了嗎?”
燕尾服男人低聲的說道,同時遞上了一顆種子:“欲望之種,也是願望之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