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為何悶悶不樂？難道是嫌棄弟子進境緩慢嗎？“
蘇成秀滿臉疑惑，他本是懷著激動的心情，來向師尊報喜的。
但好像，方恒並不以為然。
方恒從沉思中醒轉過來，“如果我說是呢？“
如果蘇成秀再晚一刻晉升，方恒是真有可能隕落的。
“額，徒兒資質駑鈍，自然比不了師尊。”
“你的資質駑鈍，其餘修士都該還俗回家娶妻生子了。”
“師尊，究竟為何事煩憂？”
方恒看得出來，這個蘇成秀是真的在關心自己，無論是出於恩情也好，真情也罷，總歸是令人暖心的。
“天驕爭鋒，你是不是一定要去？”
“嗯？師尊這話是何意？”
蘇成秀不解，當初救助他的時候，方恒也是告訴他，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的。
怎麼，現在似乎在顧慮這件事。
“如果能再多給你一些時間，你的修為將會更加強大，屆時也將更有把握。”
“師尊是在擔憂我會落敗嗎？”
方恒搖搖頭，“每個人都會敗，你死在鬥場之上，我也不意外。但是，我沒辦法保護你。”
“師尊，天驕爭鋒，以境界劃分。縱然落敗，也有同門之情，不會下殺手。師尊這個顧慮，或許……”
“多餘了嗎？”方恒嗤笑一聲，“你就沒有想過，當初你為何會失敗？”
蘇成秀頓時愣在原地，“師尊您的意思……是……”
“我知曉你的資質，了解你的實力。也打探過當年你的那名對手，無論是任何情況下的考慮，你都不該輸。”
“徒兒……”
麵色悲戚，蘇成秀青筋暴起，“難道，當初那場對決，有人在背後謀劃您？”
方恒按住他的肩膀，“此事還未有定論，為師自會為你查明真相。“
“師尊……”
“我說過了，我不喜歡矯情，把感謝的話給我咽回去。“
“是！徒兒明白。”
“你現在是元嬰境，參加的鬥場，對手也都是元嬰。你，可有把握？”
蘇成秀緊握雙拳，“我失勢不過十幾年，曾經的對手還沒有晉升化神期。以徒兒如今的實力，碾壓他們做不到，打敗他們絕對不成問題。”
方恒歎息一聲，“也許，你就是輸在了這份自傲上。”
“這……”
“記住，不可輕視任何人，包括你曾經的手下敗將。你可以東山再起，彆人也可以精進。”
“是，徒兒謹記。”
“嗯，你先回去鞏固修為，為即將到來的天驕爭鋒做準備。為師會為你查明一切。”
蘇成秀恭敬拱手，緩緩退去。
方恒則是點繞燭火，開始質問死黨。
“在你的劇情中，蘇成秀究竟是如何落敗的？”
“咋？現在知道問我了？之前的傲氣呢？”
“我沒跟你開玩笑。對你來說，這隻是隨興而起的小說創作。但對我來說，每一個人物，都是我切身經曆體驗。”
“哦？動了真感情了是嗎？看來我的筆力不錯啊，很有觸動性。”
“我沒空跟你扯犢子，告訴我當年蘇成秀落敗的真相。”方恒有些怒了，根本不是在商量，簡直是在命令了。
另一邊的死黨，吃軟不吃硬，方恒越是語氣堅決，他越有一種無法控製的茫然感。
“方恒，在我的小說裡，還能讓你翻了天？我就是不告訴你，又能如何？”
“當小說作者塑造完主角的性格，排布好人際關係後，那麼劇情的發展，也終將會與作者的本意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