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慧明的禁製，方恒本想賺個人情，卻沒想到，人家根本沒當回事。
“啥恩情？”
一句反問，讓方恒呆在原地。
“萬靈朝宗從不撒謊。”方恒試圖提醒慧明。
慧明活動活動筋骨，一臉壞笑得道：“誰是萬靈朝宗？我叫慧明。”
“慧明師兄這般心性，仇家應該挺多的吧。”
“誒，你可不要亂說啊，我在宗內可是人見人愛的大師兄。”
方恒笑道：“是指小師弟都不幫你，直接離開嗎？”
“你懂什麼，我那是安排小師弟臥底在萬花憐宗內部。”慧明還在為自己找補。
“臥底？有什麼好處嗎？”
“啊？好處你都看不到？”
方恒搖搖頭。
“霽蘭仙子美不美？”
“有麵紗，看不到。”
“那任芳芳呢？”
“清麗脫塵，遺世獨立，是個美人胚子。”
“所以啊，老兄你不心動？”
心動？身為主角的方恒，可太明白這些都是死黨的安排了。
自己怎麼也不會愛上一個虛構的人。
像是身邊這些共同經曆生死的朋友兄弟，感情做不得假。
但是涉及男女情愛……還是不碰的好。
“慧明師兄可是萬靈朝宗弟子，可以近女色的嗎？”
“啊？這是什麼偏見？為啥我萬靈朝宗不能娶老婆？”
方恒摸摸鼻子，有些不自然。
果然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吧。
這慧明和尚，臉皮忒厚了些。
“額，不要告訴我，你們萬靈朝宗的修士，都有老婆。”
“哦，這個倒是沒有。”
“那就好，我對萬靈朝宗還是蠻尊崇的。”
“不過，有個情人啦，紅顏啦，還是很正常的。”
方恒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沒有老婆，但是有情人或者紅顏？
乖乖，這還是他認識的萬靈朝宗嗎？
“怎麼？你不信？”
慧明看到方恒的表現，還以為他是在質疑。
“啊不，不敢不敢，隻是著實有些出人意料。”
“嘿嘿，就那霽蘭仙子，當初遠涉重洋，來到中州、道州、禁州之後，可是有許多傳說留下啊。”
方恒想到那個超然的霽蘭仙子，心中十分尊崇。
這樣的人，絕不會和凡俗之流有任何關聯。
那份淡然的心境，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打破的。
“不好意思啊慧明師兄，我不感興趣。再見！”
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慧明，方恒是不打算跟他浪費唇舌了。
慧明眼見方恒要走，忙拉住他的手臂，“好師弟，師兄遠道而來，人生路不熟的，就照拂師兄一二，如何？”
方恒笑著道：“剛剛有人轉瞬就忘了我的恩情，現在又央我照拂，師兄覺得我是傻子嗎？”
“咳咳，師兄身上沒帶什麼好東西，不過可以跟師弟聊聊，霽蘭仙子的美豔傳說作為報酬。”
“師兄編撰的故事，我可沒興趣。”
“師弟，喂，師弟彆走啊，我們還可以再商量啊。”
慧明一把攬住了方恒的肩膀，阻止他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