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沒有，但你的心，有！”
普空沉默下來，在師尊麵前，他的確做不到任何隱瞞。勝佛就像是能夠洞悉他的一切，世上的秘密，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
“師尊，我應該怎麼做？”
勝佛笑道：“孩子，我沒有怪罪你，也不會阻攔你。你有自己的路要走，也必須去走。隻有這樣，你才能經曆拿起，同時經曆放下，最後大徹大悟。屆時，你我若有緣，自會再續師徒之情。”
“我……真的可以嗎？”
“當然，我們萬靈朝宗，講究的就是一個緣法。有緣千裡相會，無緣，相見不識。”
“我，好像懂了。”
“你隻是懂了，卻還做不到，所以，你需要去紅塵中曆練。無論最終你做什麼選擇，為師都替你欣慰。”
普空雙手合十，“師尊大恩，弟子銘記於心，絕不忘懷。”
“哎，如果你是為了恩情留在我身邊，我並不開心。我想要的，是你大徹大悟之後，一心向道的虔誠。”
“對不起，師尊。”
“好了，這一次的仙魔戰場開啟，她會有生命危險，你要不要去救她，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我不會過多乾涉。”
“師尊！”
普空驚呼出聲。
說了不乾涉他人因果，但是說出霽蘭仙子有生命危險，其實就是在透露天機，這本身就是違背勝佛理念的事情。
可是，勝佛依舊告訴了他，給了他扭轉命運的機會。
這就是乾涉因果，修行因果的勝佛，也必然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師尊啊……”
普空雙唇顫抖，情難自已。
“咳咳，彆在我眼前哭啊，為師就看不得眾生的眼淚。你若真有心，應該是在小愛之後，找到憐憫眾生的大愛。”
“是，師尊，我明白了。”
“去吧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隻有這樣，你能懂得什麼叫拿起，什麼叫放下。”
普空雙膝下跪，“或是今生，或是來世，弟子一定回返師尊身邊，伺候左右。”
“為師相信你說的這句話的真實，不過，為師還是那句話，並不需要你感念我的恩情。我隻要你的一顆向道之心。”
普空再拜，雙眸熱淚不斷。
“師尊，保重！”
說罷，普空再不遲疑，七百二十年的等待，便是為了此刻。
“師尊，您這樣又是何必呢？”
普生現身，扶住勝佛虛弱的身體。
主修因果，又乾涉因果，這就是反噬的代價。
“能夠看清眾生的命運，卻無法幫助他們超脫，這就是我的罪過。既然普空無法放下，也隻有讓他親身去經曆，才會有覺悟。為了他，乾涉一次因果，並不算什麼。”
“那道州，果真會是境毀人滅嗎？”普生再度問道。
“天意如此，誰也阻止不了。我們能做的，也隻是護持塵緣禁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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