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儒風,君子肅然。
仰仗著文聖嫡傳弟子的身份,徐夫子在仙魔戰場,幾乎是所向無敵的存在。
尤其是麵對方恒這種小輩,完全可以隨意拿捏。
隻是忌憚於空間塌陷,徐夫子始終有所克製
然而,正是因為他沒有全力出手,才給了方恒可趁之機。
“君子風,強不淩弱,弱不欺微。你們文心書山,修行修到狗身上去了嗎?”
方恒宛如長輩,在訓斥徐夫子。
雖然他的修為不高,卻更像是掌握了文聖真傳,比徐夫子還要明白何謂儒道。
徐夫子氣急敗壞,自己的文聖嫡傳招式,竟然被一個小輩輕鬆化解?
這是怎麼回事?
想要破除術法,要麼在實力上碾壓自己,要麼在對道的領悟上超越自己。
無論怎樣,都不可能是方恒能夠做到的事情。
可是,天地一肅,確實被打破,方恒也不再受到壓製。
“小子,你言行多有辱罵,莫怪我無情,待抓住你,定然好生折磨。”
徐夫子來不及細想了,眼下唯有抓住方恒,一泄心頭之恨。
“話語粗鄙,也不及你們文心書山行徑卑劣。”
“哼,仙魔戰場暴戾氣息太過濃烈,以至於我的術法失效。可是方恒,你能僥幸得脫一次,卻不可能有第二次的幸運。儒,蒼生為棋。”
再舉掌,徐夫子元力傾瀉而出,絕對不容有失,必要方恒伏首。
頓時,天縱為乾,地橫為坤,天地乾坤,化作一麵巨大的棋盤,縱橫交錯之間,更是象征著無形的束縛。
而徐夫子本身,則完全置身事外,整個人,如同掌控棋局的奕士,正注視著正中的方恒。
“在我的空間領域內,你隻是粘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哈哈哈……”
猖狂的大笑,震得方恒耳膜都要撕裂了。
待想掙脫之時,卻發覺任何舉止都被封禁。
在徐夫子的空間領域內,他的命令,便是法旨。
這也是下位者,很難挑戰渡劫期,飛仙期,平天下的原因。
到了他們那個層次,早已構造了自己的空間領域,也唯有如此,才能不斷試煉自己的道則,步步前行。
“小子,無助嗎?絕望嗎?這就是你自大的下場。這局遊戲,我已經太累了,結束了。”
巨大的麵容上,一顆眼珠子都比方恒大上數十倍。
盯著方恒看的同時,徐夫子的左手也開始撚訣,乾坤顛覆,天地傾倒,一方天地之毀,任何生靈都無法存續。
然而,被束縛的方恒,隻是很淡然得看向徐夫子,“你,真的是文心書山的弟子嗎?或者說,你真的懂,什麼叫文道,什麼叫儒道嗎?”
“什麼?”
徐夫子麵色大驚,自從文聖仙逝之後,他就是文心書山最有資格的修士,也是所有弟子的夫子。
從來都是他,去質問彆人修行之道,從來都是他,去教習彆人,指點彆人。
可是現在,方恒竟然以老師的口吻,質疑自己?
“你找死!!!”
“你難道還沒有發現嗎?你所謂的儒家氣息,根本做不到淨化仙魔戰場的暴戾。”
“嗬嗬嗬,仙魔戰場曆經無數歲月,難以被外界消解,這很難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