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塔娜賣獸皮的地方在遠離軍事基地的廟街城邊緣地帶。
一般這些犯罪分子也不敢離警察局和軍事基地太近。
他們也怕萬一鬨出點動靜,然後警察和軍人迅速趕到,把他們給一鍋端了。
趙全軍知道阿爾塔娜為什麼會到這種地方來賣獸皮,她估計是看其他地方都烏漆抹黑的,路邊也沒有店鋪開門,而這裡有店鋪開門做生意,所以才過來賣獸皮。
阿爾塔娜根本不知道這些店家之所以在夜晚還堅守營業,那是因為他們做的就不是什麼正規生意。
但凡是做正規生意的,白天開業,夜晚回家休息,這都是比較正常的。
在這大半夜,零下幾十度在外麵晃悠的人,那能是好人嗎?
趙全軍不經意間把自己都給罵了,不過他也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這地兒看著挺正規的啊,你確定人家把生皮和行李都拿走了?”
阿爾塔娜領著趙全軍兜兜轉轉,在一條主乾道上,找到了那家收購生皮的店鋪。
這裡是一處農貿市場的所在地。
阿爾塔娜要出售的生皮在這個時候屬於農產品,而大熊國允許農產品自由買賣,所以就會有收購生皮和其他獵物的商店出現,他們收購的同時,也會加工生皮,製作成皮製品進行售賣。
這家皮具店的一樓有展示窗,能看到裡麵掛著許多皮具,也有皮衣,至於老虎皮、熊皮這種觀賞性比較強的皮製品則沒有出現。
人家正兒八經是賣皮具的,騙人沒什麼意義啊。
“他說東西放他這裡,店裡錢不夠,明天再來算賬,而且他說好等我找到旅社再回去睡覺!”
阿爾塔娜很委屈,她看趙全軍都不相信她,眼瞅著都要哭了。
這姑娘打獵和崩人的時候很堅強。
可現在犯了錯,就一下變成小姑娘了。
全家人都等著她帶錢回去,這些趙全軍給她的錢沒了,她帶來的生皮也沒了。
這種感受就跟農村人去大城市的第一天,行李和錢都在火車站被人給偷了一樣。
趙全軍很能理解阿爾塔娜。
但趙全軍不會為阿爾塔娜的錯誤買單,隻能儘可能地幫點忙。
“要砸門嗎?我的建議是再等等。”
趙全軍真覺得店老板不是騙子,假若阿爾塔娜真的被騙了,那她大概率是被其他人騙了。
“不等了,砸門吧,我們把他店裡的東西搶光,然後我連夜跑回去。”
阿爾塔娜也是夠狠的,說要砸門,這就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
可趙全軍卻伸手攔住了她。
“彆急,看我的。”
趙全軍知道要是把人家的店門給砸了,這事兒就沒辦法挽回了,於是盯上了阿爾塔娜腦袋上的小黑卡。
小黑卡就是那種和鐵絲差不多粗細的發卡。
這個時代的女人沒什麼飾品,她們很多都會用這種樸素的發卡。
“把你頭上的小黑卡借我一用,我把這門鎖給叨開,完事兒咱們進店看看你的東西還在不在。”
趙全軍想著假若阿爾塔娜沒有被騙,那她的東西應該還在店內。
“發卡還能開鎖?”
阿爾塔娜驚了,她沒想到趙全軍會的東西這麼多,連溜門撬鎖都會。
“開個鎖而已,小問題。”趙全軍拿著小黑卡,把發卡給掰直,然後用這發卡的一端戳進鎖孔裡鼓搗了兩下,u型鐵鎖就這麼被趙全軍給打開了。
這種鎖非常好開,趙全軍甚至能拿頭發絲開鎖。
開了鎖,趙全軍把門再一推開,打開店裡的電燈,直接就能看到在角落裡放著雪橇,雪橇上就是阿爾塔娜帶來的皮毛和行李。
“這下你放心了吧,東西都還在,你看你是把東西都拿走,還是等明天天亮了,和人家店老板完成交易。”
趙全軍就說以大熊國的治安嚴厲程度,誰會閒著沒事兒騙彆人的東西啊。
阿爾塔娜也發現可能是錯怪了店家,於是就還想著把這筆生意給做成。
“我們回旅社吧,被人發現偷偷進店,會被當成是小偷的。”
阿爾塔娜慫了,趙全軍也是她這麼一個想法。
畢竟好不容易把這些生皮從千裡之外拉過來,能賣掉,肯定要賣掉。
“嗯!”
趙全軍點了下頭,轉身打算關燈,然後撤出這個皮具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