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中魚了!”
“這人前幾天沒見過啊,他怎麼能一直上魚!”
“這技術去參加專業的釣魚比賽都能拿獎了吧。”
“真是無趣,跟他在一條船上,整片大海的魚都被他給釣去了。”
趙全軍釣魚的過程中,十幾個釣魚佬都圍著看他一個人釣魚。
因為這是在船上海釣,釣魚佬可以把魚竿固定在船舷上,不用特地盯著魚竿。
一些釣魚佬甚至帶了七八根魚竿來釣魚。
可有句話叫做差生文具多。
趙全軍隻拿一支竿便能一直上魚,彆人的魚竿再多,這時候也釣不上來一條魚。
而且趙全軍釣了一會兒後,見好就收。
短短一個小時,他釣了十八條魚,其中大多是鱈魚,十條鱈魚,六條黑鮶魚,兩條駝背大馬哈魚。
每條魚的個頭都不小。
鱈魚都在一斤以上,黑鮶魚甚至有幾條長到兩斤大小的。
“大叔,我這多釣了一條駝背大馬哈魚,送你了。”
趙全軍找到一開始要找自己買魚的釣魚佬,這釣魚佬一開始在趙全軍旁邊釣,後麵換了釣點,但還是一條魚沒釣上來。
趙全軍釣上來的魚多,而且都是些不值錢的魚獲,拿去賣錢並不合適,還不如送給這些釣魚佬的了。
“年輕人,我叫豐田翔太,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釣魚佬起初很生氣,可看趙全軍願意送給他一條魚,又和顏悅色了起來。
他甚至還拿出了一個錢包,從裡麵掏出了一張一萬日元的鈔票。
1978年的日元比較值錢。
差不多相當於四五十年後四倍的購買力吧。
這一萬日元哪怕是這個時代,也能換幾百塊人民幣。
花好幾百買一條不到十斤重的大馬哈魚,隻有土豪才會這麼乾。
“名字不重要,這一萬日元我就收下了,謝謝大叔。”
趙全軍就算買了張二等船票,他也是個偷渡者,咋可能在霓虹國的客船上說他的真實姓名呢。
還有就是,趙全軍不想給自己取一個霓虹名字。
趙全軍在大熊國可以有假身份,可以叫阿爾喬姆,甚至他以後去了阿美莉卡還會叫喬治、傑克。
可是趙全軍這輩子絕對不可能有一個霓虹名字。
這不是雙標。
這是刻在骨子裡的底線。
“這年輕人真怪。”
釣魚佬嘀咕一聲,眼看著趙全軍把釣上來的鱈魚還有黑鮶魚分給周圍其他的旅客了。
趙全軍最後隻留了一條駝背大馬哈魚、一條黑鮶魚、一條鱈魚。
他今天要好好地享受一下美味。
這三條魚,清蒸、紅燒、香煎都可以,那就按照這三種做法,都搞一搞。
中午的時候。
趙全軍在日式餐廳裡,已經享受到三道美味菜肴時,李月梅仍然在貨艙裡受苦。
已經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
船員才拿著一些飯團到貨艙裡,在這些偷渡者麵前扔下一個個包好的飯團。
雖然五等船票也是趙全軍花一萬盧布買來的,可因為中間的環節太多,每個人都要賺錢,剩下來的那些錢已經不能支撐船員給偷渡者提供高質量服務了。
李月梅看著麵前用海苔包起來的飯團甚至都沒有她的掌心大,她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從昨天半夜上船後,李月梅不是哭就是吐。
她這輩子在龍國都沒有受到這種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