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佬發看宮漢律走了,他微微欠身,臉上帶著幾分急切,匆忙起身要和趙全軍道彆。
高佬發現在的合作夥伴,一個是霍冬,一個是趙全軍。
他都要急死了,額頭上滿是因壓力而滲出的細密汗珠,壓力實在如一座大山般沉重。
就高佬發能夠做的事情,目前仔細看來,就兩個。
一個走私,一個保護酒樓。
高佬發心裡跟明鏡似的,他清楚這兩件事情加在一起,估計在酒樓裡都占不了多少股份。
高佬發要去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籌點錢。
這樣等簽合同定股份的時候,高佬發能拿錢出來,多置換一些股份。
可趙全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神秘笑容,他壓根就沒想著讓高佬發離開。
“昨天夜晚,和勝和的蘇權請我去吃了晚飯,還帶著大飛跟雞腳黑兩個紅棍,說要跟我做生意,你說我要不要讓蘇權把你替下來?”
趙全軍等宮漢律離開,才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跟高佬發說起蘇權。
他藏有私心,眼神閃爍不定,有些事情不想讓霍冬知道。
要是霍冬知道趙全軍打著收編和勝和、水房兩大香江黑幫的主意開酒樓,霍冬會立馬抽身事外,絕不含糊。
“不要!趙先生!”
高佬發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恐,急忙擺手。
“蘇權雖然是和勝和的高層,但和勝和跟我們水房那可沒得比啊!”
“蘇老賊這個死撲街,竟然把主意打到趙先生您身上來了,那老家夥可不是個好人!”
高佬發急得直跺腳,額頭上青筋暴起。
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他的眼前,他眼神中滿是渴望與焦急,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要是他沒把握住,估計他這輩子都能後悔死。
而且這機會要是被人搶走的,那痛苦就像一把刀,直直地刺進他的心裡,讓他更痛苦了。
“撲通!”
高佬發一下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趙全軍的腿,聲淚俱下道。
“趙先生,您可千萬不能換人啊!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隻要您給我這個機會,我以後一定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蘇權那老狐狸,肯定沒安什麼好心,他就是想利用您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啊!”
這高佬發也就不是個美女。
他要是個美女,估計現在已經當著趙全軍的麵脫衣服,以表忠心了。
“我是大陸人,往後香江肯定要回歸,霍冬跟我走得比較近也是考慮往後能去大陸發展,你要是跟著我,日後不會比太平山上那些二流家族差。”
趙全軍輕輕把高佬發扶起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讓他重新坐在沙發上。
高佬發愣著點了點頭,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
他這麼精明的人,一下就聽明白趙全軍這是借蘇權來收服他高佬發。
“回歸?”
高佬發暫時還想不到這麼遠,眉頭微微皺起,一臉困惑。
其實高佬發的出身跟大部分混混不一樣。
他家其實挺有錢的,隻是因為幼年學武,一身精力無處釋放,這才加入黑幫,成為了一名打手。
高佬發的出身,讓他想的事情比彆人多。
香江黑幫的紅棍,沒人會和高佬發一樣還想著跟人合夥做大生意賺錢。
但即便是高佬發這種思維已經很提前的角色,依舊無法脫離時代去思考問題。
“對的,回歸,不過這個事情你要埋在心裡,不要對任何人說,隻要你跟著黨走,日後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