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莉卡的雪佛蘭邁銳寶,速度和性能,都是非常不錯的。
趙全軍在路上駕駛著它,並未感到絲毫不適。
而且,這車的座椅,比他以前開的那輛大屁股吉普,要舒服得多。
從省城到興安,一千多公裡的路程。
趙全軍開車,得耗上兩天時間。
第一天夜晚,他直接將車開到了嫩江,並在那裡住了一夜招待所。
第二天,才繼續往興安縣城趕。
就在趙全軍第二天開車返回的時候。
一大清早,估摸七點左右。
陸正德、駱婷,還有趙鐵牛,都出現在了醫院裡。
陸正德借著去津城港口看車的機會,提前兩天回到了興安城。
他坐的是火車,速度自然要快很多。
陸正德回來後,發現趙全軍還沒回來,便做主讓縣裡的人去馬蹄屯把趙鐵牛找了過來。
按照這些老人的古板思想,陸小曼生孩子的時候,趙家人必須要有人在場。
陸正德可不管趙全軍跟趙家之間的恩怨,他隻覺得,得把趙鐵牛這個親家找來。
“小曼已經宮縮了,醫生說今明兩天,小曼就會生。趙全軍怎麼搞的,還沒回來,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陸正德在趙鐵牛麵前,脾氣特彆大。
這種時候,女方的家人,肯定會很強勢。
他們也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閨女受委屈。
趙鐵牛從被找來,就沒說多少話。
一是因為趙家和趙全軍的關係已經鬨崩了。
二來,是因為趙鐵牛其實很高興,他怕笑出來被陸正德看到。
作為孩子的爺爺,拋開那些大人之間的恩怨,趙鐵牛在這個時候開心,都是正常反應。
“李縣長都把電話打到省城了,但他們說阿軍這次出國辦的事情是機密,也不告訴我們國安局的電話。”
“孟書記倒是有國安局的電話,可他也不想著找上麵問一問。”
駱婷也很急。
陸小曼要生了,孩子的爹卻渺無音訊,這怎麼能讓人不著急?
而且,陸小曼很害怕,這幾天每天都在問趙全軍在什麼地方,有沒有消息。
她在預產期之前提前宮縮,都有可能是緊張造成的。
“先彆管那個兔崽子了,駱婷你照顧好小曼。我們這些大男人,越是到這種時候,越是頂不了用,隻有你能出力了。”
陸正德看到趙鐵牛這悶罐子就生氣,但他也是沒辦法,隻好讓駱婷進病房去照顧陸小曼。
“我去給孩子買點雞蛋,再去熬點紅糖水。”
趙鐵牛在病房外麵也沒什麼事情好做。
畢竟,距離生產還有一段時間。
他就想著去做點什麼。
“我們家還缺雞蛋跟紅糖水?二滿已經進城了,她在我家裡熬雞湯蒸紅薯呢。”
陸正德知道趙鐵牛身上估計加一起拿不出五塊錢來,便不讓他去忙活這些事情。
但就是話說得有點難聽。
“親家公,不是我說你,作為一個男人,該把家裡的擔子挑起來,一定不要後退。”
“一個家庭,如果戶主都不能當起頂梁柱的責任,那這個家就散了!”
可能陸正德以前是大學教授的緣故吧,他好為人師,不管看到誰都想教育幾句。
之前陸正德教育趙全軍,可趙全軍不搭理他。
現在,他又教訓起趙鐵牛。
趙鐵牛沒有什麼可反駁的,因為陸正德說的都是事實。
“我知道,我知道........”
..............
“什麼破路!”
趙全軍開車從嫩江往興安城跑,時不時就會把車開到路況讓人兩眼一黑的地方。
他今天不知怎麼,心裡發慌,開車都開出路怒症了。
不過車裡也沒有第二個人。
趙全軍就算罵老天爺,也沒有人能聽見。
而且,因為一直向北開,道路結冰的現象也比較多。
昨天在省城,路上的雪都化得差不多了。
今天是3月6號,二十四節氣的第三個節氣,驚蟄。
大地已經複蘇了,就連興安嶺都開始變得有生機。
馬路兩側,一直都能看到活躍的野生動物。
趙全軍這一路上,差點讓幾頭大野豬把他的新車給撞翻。
他憑借出色的車技直接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