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怎麼了?”
顧雲深雖然有疑問,但對於宋白初的話一貫言聽計從,調了車頭。
“我有東西落在帕拉梅拉上了。”宋白初斂起眼中冷意。
“好。”顧雲深笑著應下。
情人被趕走,他冷眼旁觀,如今又對她一臉寵愛,他演得深藏不露,沒有一絲破綻。
宋白初覺得顧雲深越來越陌生了。
車子很快抵達車庫。
“老婆,我去幫你取。”顧雲深拉開了車門。
“嗯,深灰色的發夾。”宋白初叮囑。
顧雲深下車之後,宋白初看了一眼身邊哭睡著的顧宇航也下了車。
來到後花園門廳,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她的身影。
客廳中,許芷馨站在周莉身後,按著她的雙肩,兩人親昵得好像母女。
宋白初腦海閃過許多畫麵。
周莉衣不解帶地照顧纏綿病榻的母親,母親臨終時,周莉和母親保證,這輩子的風雨都替她擔著。
周莉一直護著她,不會這麼對她,一定有隱情。
宋白初臉色慘白,手緊抓著窗簾。
許芷馨為周莉按摩的手倏然一頓,她發現了宋白初,嘴角勾起一抹討好的笑。
“老夫人,我一定聽您的話,為雲深多生幾個孩子。”
“好,我們顧家一定不會虧待你。”
“白初姐真可憐呢,為了再要一個孩子,中藥西藥針灸穿刺做了一大堆,身子變得更差了,您要不勸勸她。”
“嫁入顧家,生兒育女本來就是她的責任。”周莉眉頭微皺,許芷馨怎麼突然提起宋白初,“要不是她再也生不出來,我用不著大費周章。”
“不用管她。”
宋白初想起漫長求醫問藥的痛苦,淚水控製不住地滾出眼眶。
她一直將周莉當作媽媽來敬愛,想不到她居然一直在算計她。
母親若是知道周莉的真麵目,在天上又怎麼能瞑目。
周莉突然看向了後花園的門廳,剛才那瞬好像有一抹哀傷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
可那裡什麼都沒有,隻剩下微微晃動的簾子。
周莉推開許芷馨的手,“我警告你,顧氏總裁夫人隻能是宋白初,就算你為雲深再生幾個都不能改變。”
許芷馨恭順地垂下臉,“是。”
周莉見她乖巧的樣子,“在航航麵前亂說話的過錯,我就不追究了,從明天開始住去彆苑,除非必要,一步都不許離開。”
“老夫人,那福利院那邊收養孩子的事。”
“這件事等小初消氣了再說。”
宋白初回到地下停車場,痛苦地幾乎無法呼吸,再待下去,怕自己忍不住衝出去質問周莉,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她回到停車場,顧雲深等在車邊,手裡拿著她的深灰色發卡。
“老婆,你去哪了?”
“肚子有點不舒服,去了洗手間。”宋白初盯著顧雲深關切的眉眼。
“難怪你臉色這麼差,我們早點回家休息。”顧雲深攙扶宋白初上車。
宋白初坐在後車座,有那麼一個瞬間,她想,他有可能是被迫的嗎?
他素來孝順,是迫於周莉的施壓而妥協背叛她的嗎?
他若忠貞,就算是許芷馨脫光了站在他麵前,他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可他卻睡了她五年。
淚水順著臉龐滑落,宋白初不想讓顧雲深看到她脆弱的樣子,拉開前座後置袋,從裡麵拿出紙巾,連帶著掉出了許多東西。
其中一樣,赫然刺痛了宋白初的雙眼。
宋白初血液瞬間凝固,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眼前閃過一個黑影,顧宇航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拿起了紅色蕾絲丁字褲,奇怪地問,“爸爸,這是什麼東西?”
宋白初也看向了顧雲深,“雲深,你的車上怎麼會有女人的丁字內褲?”
“啊——”
顧宇航不知道丁字是什麼,但內褲總是知道,一下子將東西丟到了顧雲深身上,“爸爸,這好像是馨姨的。”
“許芷馨的內褲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車上?”宋白初忍不住質問,“你們背著我做了什麼?”
顧雲深並未回答,反倒猛踩油門。
車子飛速奔馳到了會所。
顧雲深率先推開了包廂的門,拽起丁凱的領口,一拳砸在他的臉上,連帶著將內褲丟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