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嘩然。
“愛妻如命的顧總怎麼會背叛顧夫人啊!”
“怎麼可能呢?”有人喃喃自語,“那讓我還怎麼相信愛情啊!”
顧雲深黑眸,倒映出宋白初悲痛欲絕的小臉。
她紅著眼眶,渾身抑製不住地發抖,瘦弱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整個靈魂都破碎了。
“小初,這是一個誤會。”
他看著她難過,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像溺水的人,謊言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騙她,讓他心更痛。
“白紙黑字,你跟我說是誤會?”
理智早已將這些背叛消化,可她的心仍然在冰與火之間掙紮,他對她的好排山倒海喧囂,而他卻手持‘背叛’的利刃,將所有的好一刀刀從她的心往下剜。
她痛得鮮血淋漓,痛得無法克製。
宋白初看著顧雲深,將他慌張卻虛偽的模樣,不斷和他愛她的模樣重合,哽咽道,“你還讓我收養她,告訴我這個小女孩有多麼像我們曾失去的女兒。”
“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像我們失去的女兒了。”
“原來,她是你的私生女。”
“什麼!顧總居然哄騙顧夫人收養自己的私生女!”
“讓自己的私生女在原配夫人膝下承歡?顧總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啊,這還是人嗎?”
嘩然一浪接著一浪。
“老婆,事情不是這樣,你聽我解釋。”顧雲深慌張地抓住宋白初的雙肩,看著她難過眼中心疼與懊悔反複拍打他的心房。
“好,你解釋。”
宋白初仰望顧雲深,淚水從發紅的眼角滑落。
她也想知道,為什麼曾經那麼愛她的他,會背叛她。
將他們的美好一切摧毀殆儘。
“老婆,”他哽咽,他猶豫,他的目光閃躲不堅定,他心虛,他開始說謊,“我是在幫丁凱……”
宋白初一個字都不想聽下去,文件夾從她掌心滑落一地,她擦掉了臉上的淚水,看向童童和蕭承廷,“抱歉,阿姨先回家了。”
“以後有時間,阿姨再來和你玩。”
童童抓住宋白初的手不肯放開,小孩天真懵懂不明白大人在爭執什麼,但他能感受到宋白初的難過,“阿姨,你來我家好不好。”
“我家很開心的。”
宋白初摸了摸他的頭,朝外走去。
眾人自覺讓開了一條路。
顧雲慧看了顧雲深一眼,轉身跟著宋白初離去。
“嫂子,我陪你回家。”
顧雲深愧疚與心虛幾乎瞬間收斂,他諱莫如深的目光對上蕭承廷的強勢銳利,這個男人故意挑撥他們夫妻關係。
若非他的身份特殊,顧雲深會像對付從前在宋白初身邊的男人一樣,將他們趕出a城,永遠不得接近她。
“蕭教授,我們家的事不需要你插手,請你自重。”
“孩子登記在你名下是你對朋友的善舉,我們信不信無所謂,隻要顧夫人信,這是你們的家事。”蕭承廷聲音沒什麼情緒,“但這個女人傳播謠言,欺騙公眾,汙蔑顧夫人,已屬於刑事範疇。”
“顧總,你不會又要看在你朋友的麵子上,為她周璿吧?”
在場的是政要名流,手持天平。
顧雲深也有幾分忌憚,對保鏢道,“報警。”
“如果警方需要人證,我們可以提供。”蕭承廷淡淡說道,封白立刻遵命點頭。
顧雲深陰鷙的眸光從蕭承廷臉上劃過,離開了宴會廳。
保鏢立刻撿起滿地淩亂的文件跟著顧雲深離開。
一場鬨劇結束,豪門八卦總引人遐想。
“顧總不可能背叛顧夫人的,他愛妻如命。”
“男人……”有女人不屑冷哼,“嗬嗬。”
“這個女人並不在宴會廳,宴會裡有賓客偷拍了我和小初的照片並且提供給了這個女人,這才是這場鬨劇的根源,你把人揪出來,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教授放心。”封白回複。
蕭承廷想起宋白初傷心難過的樣子,心裡並不好受。
“我是不是做錯了。”
童童拉住了蕭承廷的手,“如果是爸爸,爸爸一定不會讓阿姨傷心的。爸爸不會做錯的。”
蕭承廷笑了笑,揉了揉童童的小臉蛋,“謝謝你啊,好兒子。”
“你的生日會被耽誤了,補償你再吃一塊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