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廷被偷襲挨了一拳,顧不上臉上的疼痛,立刻揮拳朝著顧雲深的臉砸去。
蕭承廷學的是軍體拳,而顧雲深是跆拳道。
都是高手。
兩人互不相讓,打了起來。
“彆打了!”
在場的科員們和保鏢紛紛拉開他們才製止了混亂的場麵。
“蕭教授,你沒事吧?”宋白初看蕭承廷的嘴角在流血,連忙遞了紙巾過去。
蕭承廷剛想伸手去接,紙巾就被顧雲深半路截走了。
“小初,我也流血了。”
顧雲深直接按住了宋白初的手,連人帶紙巾拉入懷中。
“你活該!”宋白初掙紮了一下,卻沒辦法從他掌心掙出來,“誰讓你隨便打人!”
“馬上給蕭教授道歉。”
“我道歉?”顧雲深恨不得拿出照片拍在蕭承廷的腦門上,這個男人明明認識小初,卻偽裝成陌生人接近小初,一定目的不純。
“你無緣無故把人打了,不是你道歉是誰?”宋白初眉頭皺起,非常生氣。
顧雲深哪舍得宋白初不高興,“好,我道歉。”
“對不起,蕭教授。”
“我誤會你想對我夫人圖謀不軌。”顧雲深望向蕭承廷的目光尖銳而鋒利。
在場的科研人員也竊竊私語起來。
聽到這句話,蕭承廷下頜線繃緊,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攥成拳頭,“顧總,你不該這麼想我,也不該不信任你的夫人。”
“我們的友好交往隻關乎科研事業的發展。”
宋白初的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他自己濫情眼睛臟的才會看什麼都是臟的,“不好意思,蕭教授,我先生一定是誤會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好。”
蕭承廷不想宋白初難做,忍耐了下來。
而顧雲深卻向前逼近了一步,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冷冷道,“你早就認識我夫人,你偽裝成陌生人接近她的目的,我遲早會查出來。”
“可無論你怎麼獻殷勤,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蕭承廷半步不讓,亦壓低了聲音,目光卻躍過顧雲深看向了為難的宋白初,“你該慶幸,我遇見她的時候,她心裡已經有了你。”
她皺眉生氣是為了顧雲深,她憂心難過是為了顧雲深。
她無論愛還是怨,眼裡隻有顧雲深。
意識到這一點,蕭承廷心裡並不好受。
他目光移到顧雲深臉上,執著道,“不過,後來居上者比比皆是。”
“等到她不是顧夫人的那天……”
顧雲深瞬間攥起蕭承廷的衣領,怒火幾乎要從他黑眸噴出來,“你敢!”
眾人嚇了一跳,宋白初更是直接上去掰扯,“放手。”
“雲深,你太過分了。”
“你再亂來,我就不理你了。”宋白初見勸說不住,直接轉身離去。
顧雲深推開了蕭承廷,“看看蕭教授要多少賠償,賠給他。”
保鏢立刻應下。
顧雲深追了出去,他將宋白初拉入懷中,認錯、哄她、求她。
隔著玻璃窗,蕭承廷看著這一幕,心口像被錘子砸得發響。
保鏢將一疊紅鈔票放到蕭承廷麵前的桌子上,附帶了一張名片,“蕭教授,不夠還可以聯係我。”
“有錢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們蕭教授資產也不輸……”封白看到保鏢輕蔑的嘴臉,忍不住辯駁,卻被蕭承廷攔下來了。
保鏢冷哼了一聲,走出了研究所。
顧雲深已經把宋白初哄好了,看著他們依偎在一起離去的背影,蕭承廷失落地跌坐在椅子上。
“蕭教授,我帶您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有科研人員說道,“您和顧夫人清清白白的,顧雲深捕風捉影,仗勢欺人,太過分了。”
“不用了,你們忙去吧。”蕭承廷並不想他們多說宋白初一個字,哪怕不是汙名化,也讓蕭承廷覺得不舒服。
“封白,顧雲深查到我和小初認識,恐怕是我這次高調回國惹出來的麻煩,你馬上將我從前的信息能封鎖就封鎖掉。”
他不能連累小初,哪怕是一絲曝光的風險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