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深的車子一直跟著沈硯安的車,看著兩人親近在一起,他簡直要瘋了。
他不管不顧,衝出了馬路,製造了這起交通事故。
“撞了我的車,耽誤了我的事,沈公子打算怎麼解決?”顧雲深這麼和沈硯安說話,可視線卻將宋白初仔仔細細掃了一遍,沒有被碰過的痕跡。
他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點。
宋白初垂眸,不去看顧雲深,多看一眼,她都會不受控地感到惡心。
沈硯安的手是這時候落在她身上的,他將宋白初抱起,將人挪到了裡麵,跟宋白初換了一個座,輕飄飄的動作仿佛她是紙片人。
這個瞬間,宋白初能感覺到薄軟的棉質襯衫裡,他緊實的肌肉線條。
她看向了窗外。
沈硯安沒有理會顧雲深,但顧雲深突然開門,讓雨勢透進來把宋白初淋濕了,他不太高興,“你下車處理一下。”
他對副駕的秘書說道。
秘書立刻下車,便衣特警這時候已經站到了顧雲深身後,他們都有撐傘,唯獨顧雲深淋在雨中。
他昨夜剛纏了繃帶的手,漸漸地流出了紅色的血液。
見宋白初一眼都不看他。
他的手攥得很緊,緊得發痛,卻也隻能鬆開。
他鬆開手,車門被秘書一關,車子就迅速地跑入了車流。
顧雲深捂住了劇痛的心口,倒在了雨水中。
他的保鏢立刻將人扶回了車子。
保鏢和男秘書談了談賠償問題。
“你勸一勸你們顧總,不要做不可挽回的事,夏微已經被處理了。”男秘書頓了頓,“我們局座從不開玩笑,如果顧總再跟著宋小姐,就會有牢獄之災。”
保鏢長察覺到男秘書的好心,也是無奈,“為了找夫人,我家先生死好幾次了。”
這些消息他也有耳聞,男秘書無話可說了。
車內。
沈硯安遞了毛巾過去,“擦擦,濕了。”
宋白初接過時,他發現她將自己的掌心摳出了血印,“怎麼了?”
“沒什麼,癢而已。”
宋白初快速接過浴巾披在了自己身上,她知道自己病了,隻要看到顧雲深,聽到顧雲深的聲音,她的身體就會控製不住的難受。
她需要看看醫生。
沈硯安沒說什麼,讓司機開快點。
去了一趟派出所之後,他們回到沈家,沈硯安讓宋白初住自己的屋子。
她沒有推卻,昨晚的房間一直有顧雲深的氣息,她沒有睡著過。
得知他們回來,林晚秋和沈如宜直接上門。
沈硯安換了一套白襯衫和西裝褲坐在沙發上看文件,兩人進門就讓所有人都出去。
屋內寂靜。
回到沈家,林晚秋理智回歸。
媽媽說哥哥這麼聰明的人是不可能被宋白初騙的,隻能是哥哥把他們都瞞了。
“哥,她是不是雲深哥的前妻?”沈如宜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林晚秋也有些緊張。
“是。”
聽到沈硯安的回答,兩人懸著的心死了。
“你娶她,是怎麼和上麵交代的?”
“先斬後奏。”
沈硯安淡淡說道,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
“你!”林晚秋差點被氣暈,“我當時查不到她的背景時,以為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沒有什麼記錄也是好事。”
“可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背景,還有一個那麼大的兒子。”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除了當年和秦知月解除婚約,出的那檔子事之外,她和沈國良從沒為沈硯安操心過。
想不到看著一貫冷靜穩重的兒子給他們兩人爆了一個大雷!
“你當時要和知月解除婚約,我們也就隨你。”
林晚秋壓抑住自己的怒火,她知道自己生氣,哪怕一哭二鬨三上吊在沈硯安這兒都沒用,當年他要和秦家解除婚約,這些招她都使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