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分了!”
沈如宜擋在顧雲深麵前。
她不許有人打他。
“你三年沒照顧過航航,怎麼有臉怪雲深哥。”
“雲深哥工作那麼忙,不知道孩子用藥情況很正常。”
宋白初赤紅雙眼,隻看顧雲深,“你虐待他?”
顧雲深推開沈如宜,拉住宋白初的手。
宋白初如被電擊,立刻甩開。
“老婆,我怎麼會虐待我們的兒子。”
顧雲深溫柔解釋。
扔進福利院而已。
“媽媽,爸爸沒有虐待我。”顧宇航的聲音闖了進來。
他難受地捂住胸口,開口解釋,“媽媽,這些傷不痛了。”
“是福利院的孩子不小心弄的。我和他們講道理,他們已經不打我了。”
宋白初看著顧宇航捂著胸口的動作,又聽他說。
“媽媽,我有聽你的話,不會再欺負小朋友,也不會和小朋友打架了。”
“老婆,你真的冤枉我了。”顧雲深有些委屈地開口。
“顧總,你喊我妻子‘老婆’不合適。”
沈硯安走來,摟住宋白初的肩頭,“還望你自重。”
顧雲深對上沈硯安的淡眸,沒有開口,倒是朝顧宇航看了一眼。
“媽媽,我的心好痛。”
顧宇航一張小臉慘白如紙,很是可憐樣。
可宋白初不看他一眼,顧宇航是顧家的金疙瘩,不用她操心:“人醒了,就可以走了。”
“以後,不要來這裡。”
她走出去,一顆心全部被‘心臟病’三個字拉扯。
顧宇航想下床去追,可太過虛弱倒在床上,嘴裡低呼,“媽媽,不要走,航航的心好痛。”
如果是從前的媽媽,他受一點小傷她都緊張得不得了。
顧宇航馬上八歲,他知道婚姻、男女朋友的概念。
聽到姑姑和保鏢叔叔說,媽媽要嫁給其他人,不要爸爸和他了。
他媽媽不可以嫁給其他人。
他立刻讓保鏢叔叔帶他來沈家。
那個人,就是媽媽要嫁的人。
所有人都怕爸爸,可那個人一點都不怕。
他看爸爸被媽媽打了一個耳光,心裡很難過。
更難過的是,媽媽對爸爸非常生氣,看上去永遠都不會再理爸爸了。
媽媽不理爸爸,可媽媽聽到他被虐待還是非常生氣的。
她應該會理他。
有一個念頭在顧宇航心裡萌生了出來。
沈硯安舉著傘,將宋白初攏在傘下,也是懷中。
幾步路,走回來。
宋白初邁過門檻,轉身拉住沈硯安的袖子,壓低了聲音,“局座,念惜會不會有心臟問題?”
顧宇航的身體從小就健康,每年也定期做檢查,怎麼會突然有了心臟病。
那她的念惜?
顧雲深站在門口看過去,隻能看到兩人的背影。
沈硯安高大的身影將麵前宋白初嬌小的身體覆蓋住了,他的手就落在她的後背。
他在抱她。
隔著雨幕,模糊的畫麵,讓他心痛。
對麵房門一關,他無法克製地想象他們會發生的事,壓抑不住胸口翻滾的血液,一口血從嘴裡吐了出來,人直接倒了下去。
沈如宜見狀驚呼。
救護車從沈家後巷開了出去。
顧雲深醒來時,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沈如宜忙前忙後照顧,見他醒來,“雲深哥。”
他聲音沙啞,帶著幾分倦怠,“小宜,幫我一個忙。”
他從不求人,可為了老婆也不是不可以。
“讓我和小初單獨談一談。”
“讓她來醫院,看看航航。”
沈如宜看他略顯憔悴卻依舊英俊無比的臉,一顆少女芳心暗動。
想起直升飛機兩人墜海,想起哥哥篤定要娶宋白初,她明知道不應該幫忙。
可是,她要怎麼拒絕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