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深挽留,“小初,我的手腕斷了,你幫我喊一下醫生。”
宋白初手被顧雲深碰到,應激地甩開。
顧雲深手腕砸在床頭,疼得倒抽氣。
可憐兮兮地看著宋白初。
林晚秋立刻讓醫生過來,忙收拾沈硯安留下的爛攤子。
若是顧雲深去告沈硯安,這口大鍋就算扣不下來,名譽受損對他而言也是不得了的。
沈硯安將宋白初的手捉得更緊,壓低了聲音,“沒有騙你。”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宋白初睜大雙眼,還未來得及說什麼。
秦鶴川已經鬨開了,“阿姨,我敬重您和沈叔叔。如今證據確鑿,可硯安還是這樣對知月不聞不問,太傷我們秦家的心了。”
“我們秦家雖然比不上沈家的權勢,但沒有被這樣過分對待的道理!”秦鶴川拉住了秦知月的手,“哥哥帶你去討個公道。”
儼然是要把這件事鬨開!
怎麼的了!
林晚秋直接攔住了秦知月,“等等,鶴川,知月,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她怎麼能讓這樣的事翻到台麵上,那他兒子的名聲可就全完了,緊接著的仕途更是莫測。
她心底還是介意秦知月不孕不育的,如果娶了秦知月,他們沈家豈不是絕後,那也是萬萬不行的。
但擺在眼前,還是名聲和仕途更要緊。
不孕不育說不定能治好。
林晚秋直接拉住了沈硯安的手,“宋小姐已經明確拒絕你,選擇了顧先生,你不要再糾纏她了。”
沈硯安皺眉看自己的母親,“小初沒說。”
母親是真的嫌兒子不夠慘?
宋白初不想再多說什麼,也就沒反駁林晚秋的話,想這一團亂麻快點結束。
在顧雲深眼中,宋白初的默許,讓他心裡頓時像開了花,也不管醫生在處理他的手腕,另一隻手就去抓宋白初的手。
這回,宋白初躲過了。
她對沈硯安道,“放開我”
“兒子,你快放開!”林晚秋急眼了,那麼理智的兒子怎麼看不明白,“試婚紗不去,顧先生受了點傷,她緊張地陪著進了醫院,你還看不明白嗎?”
“她心裡沒有你,娶回家,受罪的也是你。”
“於你情愛也罷,名聲仕途也罷,都沒有益處。”
沈硯安就是不放手,宋白初也站在那兒,這麼僵持著。
秦知月看著更難過起來。
她不敢對沈硯安,就去攻擊宋白初,“宋小姐,你當真要一腳踏兩船,毀掉硯安的仕途嗎?”
“你也是做媽媽的人,聽說也失去過孩子,是真的半點都不能體諒我嗎?”
秦知月的話,戳中了宋白初的痛楚。
想起她的顧惜敏,想起她差點被拿掉的小念惜,她一顆心被無形的大手揪了起來。
顧雲深聽到秦知月的話,立刻去瞧宋白初的臉色,果見她神色頓時難看起來,眼中皆是痛楚。
這個瞬間,兩道寒眸落在了秦知月身上。
宋白初伸手按住沈硯安的手,將他的手拿開。
沈硯安見她真的不願意被自己抓著,就鬆開了手。
原本也不是因為愛情而結婚的。
當初沒有視頻作證,她還可以堅持下去,覺得沈硯安是很好的人。
如今……
宋白初笑了笑,嘴角有些苦澀,“我沒辦法堅持了。”
“沈公子聽明白了嗎?”顧雲深仗著是自己的病房,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麻煩你們出去。”
醫生直接對宋白初開口,“今晚要留院觀察,另一個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得留下來。”
宋白初被醫生瞪了一眼,沒有再言語,想等沈硯安他們離開之後,她再走。
沈家,她是不會回去了。
秦知月心中竊喜,上前挽住沈硯安的手,“硯安,我們就不要打擾宋小姐和顧先生團聚了。”
顧雲深不動聲色。
秦小姐說中他的心意。
沈硯安眉心一跳,胳膊從秦知月手中錯過。
秦知月落寞,也不敢去糾纏。
沈硯安又說,“進來。”
眾人詫異朝門口看去。
門外陸續進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國膳樓的服務員,另一位是圈子裡的某一位紈絝二代。
“沈夫人、沈公子,是他讓我向宋小姐潑開水的。”服務員指著秦知月,不是秦鶴川。
紈絝二代道,“阿姨,硯哥,是秦小姐讓我把消息宣揚出去的。”
秦知月如被潑了滾燙的開水,全身卻是冷到極致,不知所措地看向沈硯安,“沒有”兩個字卻哽在了咽喉。
林晚秋愕然回眸,無法置信自己疼愛了許多年,惋惜許多年的秦知月竟是這樣不擇手段的人。
“知月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惡毒!雲深哥背上的肌膚都毀了,如果淋到我嫂子的臉上,那豈不是毀容!”沈如宜碰了一堆住院的日用品從外麵回來,想起顧雲深在醫院裡上藥如受刑,心很痛。
聽到這個真相,顧雲冰冷目光落到秦知月身上。
歹毒的女人,居然敢動他的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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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想象後背的痛楚發生在宋白初身上,她那麼嬌弱該怎麼熬過去。
想將秦知月弄死,想將秦家覆滅的心,在他黑眸中越演越烈。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沈硯安。
窩囊廢!
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居然還有臉去拉他老婆的手。
顧雲深氣急地劇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