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初甩開顧雲深的手,語氣裡都是諷刺。
“餘情未了?”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你捐贈的不叫念惜樓,你捐贈的叫雙子樓。”
“一棟是十三年前為我捐贈給清大的,另一棟是十年前為你的小三捐贈的。”
“我收回了它們,重新捐給清大,它們才被賦予了念惜之名。”
“念的是我失去的女兒惜敏,與你無關。”
她決絕道,“她不是你的女兒。”
提起這些往事,顧雲深懊悔不已,當初就不應該為許芷馨捐贈大樓,捐幾百萬就不會讓老婆發現了。
他拿出了亞克力鑰匙扣,極力挽回,“小初,她和航航長得那麼像,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女兒。”
宋白初立刻意識到鑰匙扣當時掉在了酒店房間。
她朝他伸手,“還給我。”
顧雲深想捉住宋白初的手,對上沈硯安的目光,便將鑰匙扣放到宋白初掌心,“你看看她不止像航航,眉宇間也很像我。”
他心裡有一絲欣慰,這個女兒讓他有了一絲靠近她的機會。
但想到她生這個女兒一定吃了很多苦頭,想到她如今的心臟已經到了衰竭的臨界點。
他又怨這個女兒的到來,怨沈硯安把她帶走,又沒將她照顧好。
宋白初拿回鑰匙扣,攥在了掌心。
見宋白初沒有回答,顧雲深以為她默認了,心中一喜,“我想見見女兒。”
“你妄想!”宋白初情緒激動,人瞬間就被沈硯安抱住了。
沈硯安知道她不能太激動,大手順著她脊梁安撫,對顧雲深道,“你一次又一次打擾我妻子,可知後果?”
顧雲深滿不在乎,“你們還沒有舉行婚禮,是不是你妻子還不一定。但是,她是我孩子的母親。”
“我來見她,和她談孩子的事,人之常情。”
“你管不著。”
“硯安,顧總說的也沒錯。”
林晚秋現在巴不得宋白初和顧雲深複合,放過她的兒子,“是顧總的女兒,那就是他們的家事,我們不能參和。”
沈硯安看向男秘書,男秘書將一份親子鑒定報告單放在茶幾上。
沈硯安道,“看吧,念惜是誰的女兒?”
沈國良震驚地拿起茶幾上麵的親子鑒定報告單,翻開來,“鑒定為血親!”
“是兒子和念惜的。”他對林晚秋說。
“機構也是我們這裡最權威的。”
沈國良欣喜地將文件遞給林晚秋,卻被一臉陰霾的顧雲深捷足先登。
他不相信這是真的,翻開來看到上麵的判斷,沈硯安和秦念惜血緣相似度極高,似為父女關係。
他震驚地看向宋白初,“怎麼可能?”
“就算你那時候流產,你也需要調理身體,你不可能這麼快懷孕,有了一個兩歲的孩子。”
“這份鑒定報告是假的。”
顧雲深怒火燃身,脖子青筋凸起,整個人陷入了某種妄念之中,“你們騙我的。”
沈硯安摟著宋白初,吻了吻她的鬢發,動作輕柔憐愛。
宋白初就乖乖坐在沈硯安懷中,對於他曖昧的親吻並未抗拒。
她心情複雜地看著被林晚秋撿起的親子鑒定報告單。
親子鑒定報告看來是真的。
但,局座和念惜不可能是父女。
這是怎麼回事?
“情到濃時,又有什麼不可能?”
沈硯安輕描淡寫,聲音帶著一絲啞然。
沈硯安的目光對於顧雲深來說就是挑釁。
顧雲深簡直要瘋了。
沈硯安哄騙他心愛的妻子出走,又哄騙她有了孩子!
她當時身體那麼不好。
沈硯安就是禽獸。
他不管不顧上前拽住了沈硯安的領口,威脅也罷,無能狂怒也罷,“放開她。”
顧雲深手落在沈硯安領口時,他的雙手被便衣特警抓住負在身後,人直接被拽開了。
沈如宜從醫院趕回來,就見到了這一幕。
“放開雲深哥!你們弄疼他了!”沈如宜上前嗬斥便衣特警。
見女兒這麼激動,沈國良朝便衣特警擺了手,便衣特警見沈硯安沒有反對,就鬆開了顧雲深的手,但並未離開。
沈如宜緊張關心,“雲深哥,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