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初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看著錢誠。
錢誠溫和的臉此刻有些冷厲,但是笑了笑,“跟著沈硯安的女人,果然有幾分膽量。”
“哦,不,應該說曾經的a城首富夫人,確實有幾分氣度。”
“你想做什麼?”宋白初問。
錢誠示意她落座,拿起茶幾上麵的遙控器,打開牆上的顯示屏。
沈硯安的臉驀然闖入眼簾。
是一間書房的監控畫麵。
馮橫和沈硯安坐在一起下象棋。
“放棄那個女人,做我的女婿。”
馮橫突然在棋盤上,[馬後炮]吃了沈硯安一隻[車]。
沈硯安神色淡淡,抬手用另一隻[車]吃掉了馮橫的[馬]。
“怎麼?我女兒配不上你,還是比不過她?”
馮橫又問,[炮]擋在沈硯安的[兵]前,[炮][兵][將]連成了一條線,表麵在將軍,但幾乎是在送死。
“我知道你會坐到與我平起平坐的位子,可與我平起平坐的人多了。他們隻有虛名沒有實權,沒有實權,便會如坐針氈。”
“隻要你娶了我的女兒,我退下來讓你坐我的位子。”馮橫利誘,“我的人都是你的,我名下的財富也是你的。”
沈硯安推[兵]吃掉了擋路的[炮],神色淡淡看著馮橫,“你輸了。”
仿佛在說,他沒興趣。
馮橫目光冷厲,“為了一個女人,權和利都動搖不了你?”
沈硯安起身,看著馮橫枯黃的雙眼,聲音淡漠,“我太太在哪?”
“你太太?還是顧夫人?”馮橫冷笑,“應該已經跟顧總離開了。”
沈硯安手中的[炮]從手中墜落,砸在了棋盤上。
整副棋局,付之一炬。
他抬腳朝外走,頭突然暈頭轉向,人支撐不住。
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身體不受控製地發軟,倒在太師椅上。
這邊,宋白初從沙發驚起。
她拿出手機,發現信號被屏蔽了。
“宋小姐,彆費力氣了。”錢誠笑了笑,“好好看看,男人都是一樣的。”
此時,一個女人走入了書房。
她喊馮橫,“爸。”
馮橫應了聲,“人,我給你帶來了,可不許再鬨性子絕食了。”
女人歡天喜地地靠近沈硯安,“爸,他真的會娶我嗎?”
“他不娶你的話,爸爸就將今晚的事泄露出去,讓他身敗名裂。”馮橫看了一眼監控攝像頭,那陰冷的目光直接朝著宋白初掃過來,“修身都做不到的人,何談其他。”
他們的身份最忌諱的就是這些。
他用錄像拿捏了不少人。
“利誘不成,威逼來了?”
沈硯安冷笑,按著扶手的大手,手背青筋凸跳,“你有幾條命?”
一個後生,敢在他麵前大放厥詞!
馮橫冷哼,“京中人都懼你三分,說你前途不可限量。一個破海島,給你十年,你變出了一個海軍基地。說你年輕有為,再給五年、十年、十五年,遲早坐上那個位子,他們不敢動你。”
“我偏不信邪!”
“京市百分之八十的事務都在我手裡攥著,就算你被調入京市,坐上你父親的位子,又能如何?”
“你不為我所用,我便毀了你。”
“爸——我不許你毀了硯安。”馮家女兒說道。
“好,我諒他也不會自毀前程。”馮橫軟了聲,看了沈硯安一眼,走出了書房。
女人緩緩靠近沈硯安,雙手抱住了沈硯安,去吻沈硯安……
宋白初的雙手不斷在手機上按動,監控運行,代表局域網是通的,她通過局域網,侵入了監控設備。
耳邊是女人不同尋常的喘息聲。
她腦海全部是沈硯安難受的樣子。
她不能讓人有沈硯安的把柄。
她按下了確認鍵。
監控畫麵瞬間陷入黑屏,不止監控,宴會廳內所有不被她識彆的電子設備全部被她爆破。
她隻用了60秒,從未有過的速度。
她刷新了自己最好的記錄,雙手都是抖的。
錢誠的遙控器砸在了顯示屏上麵,宋白初人沒什麼力氣地坐在沙發上。
錢誠走到門口,“去書房看一下,發生了什麼?”
警衛立刻離開。
這時,一道頎長的身影從外麵進來,錢誠也跟著離開了。
宋白初意識到錢誠離開,搭乘局域網,撥給了齊治,“馬上去找局座!”
話落,手機突然被抽走,在來人手中,通話被掐斷。